郭安再次朝着一众里长、粮长微微拱手,“还请诸位长者见谅,县衙内凳子椅子有些不足,郭安已经让宁户房去寻些木块木墩、垫子这些可供诸位长者坐榻之物!”
“有劳县尊费心了!”
“郭县尊这般体谅我等老家伙的知县,老夫等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郭县尊……”
一众粮长、里长们再次朝着郭安拱手行礼。
郭安又是连忙回礼,一副谦谦晚辈态度,让这些粮长、里长们,更是受用。
很快,宁德有又带着一众衙役,搬来一些木墩、垫子。
只是,相对于上百个粮长、里长来说,还是有些不足。
不过,这些粮长与里长从小到大,都是在土里打滚的,只要能坐下歇息就行,并不在意脏不脏。
因此,好多里长、粮长看到没有木墩、垫子之后,直接背靠墙壁,或是直接坐在门槛上,毫无形象!
整个早堂上,乱哄哄一片。
见此,郭安内心稍微一松,他没想到,县衙内竟然这么穷!好在,这些粮长、里长们,也都不在意这些。
“多谢诸位长者体谅!”
朝着堂下一众粮长、里长感谢一声,郭安这才坐上自己的官椅上!
拿起惊堂木,轻轻敲了敲,大堂内逐渐安静下来。
“今日,将诸位长者大老远找来,郭安是有大事要说!”
“郭安承蒙皇上圣恩,各位上官厚爱,这才从一介主薄直接升为知县。自上任以来,郭安心中便一直惶恐不安,生怕不熟宛平县治下各甲各里之事务,做出有损宛平县万千百姓生计之政令。
因此,每天一大早都会顶着烈日,带着县衙六房,拿着黄册与鱼鳞册,连续巡察了大半个月的甲里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