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说出来,再加上景行帝心中的怒气本就去了七七八八,哪里还会再做追究。
果不其然,这番话一说完,景行帝便点了点头,道:“自古以来,便有慈母多败儿之说。”
“皇家虽是特殊了些,但这道理同样适用。此次太子过于荒唐,便由皇后带回仁寿宫,好生管教。”
这便算是个台阶了,不论对皇家而言,还是文武百官而言,都是个台阶。
若是有点眼力见的大臣,多半也就顺坡下驴了。
可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亦或是,故意如此。
只见谢谏站出身来,高声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古语有云,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太子?”
“且我大乾依法治国,有错,便要责罚,大乾律例,也是因此而来。”
“太子乃是储君,一国之象征也!”
“若是今日太子犯错,陛下可听之任之,草率处置。”
“日后天下万民,人人效仿,该当如何?大乾律例,岂不是要形同虚设?”
“久而久之,岂不是要神器失常,社稷崩坏?”
此言一出,景行帝和吕皇后的脸都拉了下来。
谢谏虽说是直臣,但这番话,委实有些过重了。
太子贪玩,且不务正业,这是大乾朝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却能引申到神器失常,社稷崩坏这般大的罪过上面,是安的什么心?
但偏偏,这番话又说的有几分道理。
做错了事,便是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