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空闻言,却是面色一沉,摇了摇头:“传闻北元乃是游牧民族,行兵打仗,不成章法。”
“扎营更是随遇而安,毫无门道。”
“若不是人多地广,再加上那么些狼性,也不至于成事。”
“但就近几日的情况来看,只怕不容乐观,亦或者是传言有误!”
“每夜子时,我都会登高而望。却见北元军中,火把整齐,往往是一同点亮,一同熄灭。”
“安营扎寨之处,也极有章法,多能避开山石滚木,水火之灾!”
“如此手笔,已经称得上是军纪严明了,不像是以往的北元蛮子能做到的。”
“只怕,这北元军中,是出了什么能人。”
张邯听见这话,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临行之前,我爹曾提过那么一句。”
“说是三大部族,不过一年时间,便被人一统。”
“此人如今统一北方草原,号为北元之主——拓跋天汗!”
“拓跋天汗?”李长空闻言,也不由得眉眼微皱:“这拓跋天汗,远在北元深处,仅仅只是些许威望辐射,便能叫北元军纪变成如此模样。”
“此人,当为人杰也!”
李长空心中不由得一沉,原本他以为,中山王喊他来,不过是想渐渐未来女婿,顺便考校一二。
但现在看来,未尝没有留遗言的意思。
“在如此军纪之下,北元给的机会越来越少,只会有大股部队之间的冲杀,而没有小型冲突,自然也就没了我们上场的机会。”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了。”李长空沉声道。
朱犇听闻此言,瞬间怨声载道,牢骚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