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日山狼吞虎咽将碗里残留的面条倒进嘴里,随意抹了一把嘴角,“温兄,俺去去就来!”
“等等!”温陈叫住正要赶车离去的韩日山,“东西拿走,马车和箱子留下!”
“这玩意留着有什么用?”韩日山不解。
“钓鱼啊,当然能不能上钩还不确定,起码先得把鱼饵抛下去!”温陈笑道。
如今街面上还没有多少人员走动,韩日山的一番操作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温陈也溜达着往附近的水源街方向走去,却见昨日还金碧辉煌气派非凡的千佛寺,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十几个光头小和尚被绑住手脚排成一行跪在地上,乌泱泱一大群官兵从寺庙中不停搬出有价值的东西。
带头的披甲将军眼尖看到不远处站立的温陈,赶忙陪笑凑了上来。
“温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呀?下官带您到处走走?”
温陈看了来人一眼,不由笑了起来,这不就是昨夜在望月崖拆袁青山台的没头脑吗?
“本官只是随便看看,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下官青州副司兵门玉楼!”
“久仰久仰,那青州司兵门玉杰是将军的……”温陈忽然想起在尚京城时闯进自己宅子里敲诈勒索的莽货。
“正是家兄,可惜前几日家兄从尚京城运粮回来的路上遇到山匪,为护送运粮队安全抵达,家兄留下断后却没了消息,温大人和家兄打过交道?”门玉楼叹息一声。
“打过!”温陈笑了一声,何止打过,差点没打死那莽货!
“那便是自己人了!”门玉杰哈哈大笑,熟络搂住温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