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擦汗,赶紧端起屋中的两盘酱肉狼吞虎咽吃了下去,才算是缓解了刚才维持逆月天隐造成的饥饿感。
脑海中,阿宝还是不断在说着叫楚江阔变女人之类的话,楚江阔心中烦躁,又在脑海中大吼一声闭嘴才算是让阿宝噤声。
这只臭熊猫,都搞不清楚它是真的不晓得男女之别还是在故意耍人,看来得好好给它科普一下人类的生理知识才行啊,省的以后万一再用逆月天隐搞什么事的时候它又闹幺蛾子。
楚江阔坐在床褥上,双掌拍脸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把之前看到一片春光的躁动给压制住,将装酱肉的盘子放到床头,正准备躺下歇息,这时候他的门却突然响了起来。
楚江阔心中疑惑,起身上前拉开了门,却见站在门外的竟是钟离。
此时钟离已经换上了她的那身火红裙子。
楚江阔顿时心中一凛。
难道是钟离察觉到了他有问题,所以来兴师问罪了?
不可能啊,逆月天隐不应该会出现什么纰漏,怎么可能会让钟离意识到他有问题?
钟离目光清冷地直视着楚江阔,与刚才她“一人独处”时流露出的少女姿态又截然不同,眼神仿佛是要把楚江阔看穿似的。
楚江阔心头紧张,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钟姑娘,找我有何事?”
“刚才走廊里的动静,你没有听到吗?”
“啊那个呀,听到了,只是听钟离姑娘你后来又喊谁敢看就挖了谁的眼,所以我没敢探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房间的门被我踢坏了。”钟离神色冷漠道。
“为啥?”楚江阔装作不解。
“不关你事,我是想跟你商量我房间的门坏了,无处可住,所以我想到你这先借宿一夜。”
“哦哦哦……”楚江阔听钟离并没有察觉到是他在搞鬼,心中松了口气,但随即才明白过来钟离说了些什么,顿时惊诧:
“你说啥?”
“我说,我现在无处可住,所以想来你这房间借宿一夜。”
楚江阔立刻摇手:
“这这这……这怕是不行,钟姑娘你去找老板再要一间房吧……”
“我问过了,已经没有空闲的房间,想修缮门板也需要等明天天亮再说。”说罢,钟离又有些目露不屑地朝楚江阔扫视了一番:
“你还怕我来你这会把你吃了?也不看看你这土包子样,放心,来你这借宿我给你钱。”
说罢,钟离就摸出一锭银光璀璨的银元宝,递给了楚江阔。
“行!”
看到银元宝,楚江阔果断答应。
他现在本就为钱发愁呢,哪能抵抗得了钱的诱惑。
而且借宿一夜就给一两,他这利润简直比徐亚虎还大发了。
虽然钟离那番轻蔑之语让楚江阔心中挺不爽的,但人家钟离刚才还帮他出了头请他吃过宵夜来着,轻蔑一句就轻蔑一句吧。
说好之后钟离就先回自己房间取了自己的刀、抱上自己房中的被褥衣物才重新来到楚江阔房中。
将自己的被褥往楚江阔房间中的地板一扔,钟离又把自己的刀放在一旁,边铺地上的床褥便说道:
“我睡地板上就行,你安然睡你的床。”
楚江阔心想人家好歹给了自己钱,而且还是一女孩子,人家门被踢坏也是自己导致的,让人家睡地板终究是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他起身便说道:
“我睡地板你睡床吧。”
“不用。”钟离神色冷淡地回道。
“没事没事,你都给我钱了我哪好意思再让你睡地板,你就睡床吧。”
楚江阔索性就钻进了钟离刚在地板上铺好的被褥里,拉过被子裹起,末了还补了一句:
“对了,不用脱衣服了啊。”
钟离脸颊泛红啐了一口:
“用得着你说?”
躺到床上,钟离暗自看向楚江阔的目光却忽然从清冷变得柔和,楚江阔睡在地上翻身看向她,她目光又瞬间变为清冷,恼怒地瞪了楚江阔一眼:
“不准看着我,转过去!”
楚江阔无奈,只得再次翻身面向墙壁。
这一次钟离倒是确实没有脱衣服,穿着她那身红裙子和衣而眠了。
刚才她要是就这么睡的话,至于让阿宝那只臭熊猫叨逼叨惹出麻烦事来么。
看着楚江阔身上裹着的被褥,钟离猛然想起是她之前赤身时裹在身上的那一条,顿时间她脸颊上又爬上两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