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便桶,去那解决,我不看你。”
楚江阔恨不得一脚踹翻那个便桶。
什么玩意儿啊,一间客房里不配点盆栽绿植啥的,反而配个便桶。
而且钟离这娘们是不是变态啊,自己要拉翔她还非得跟自己处一屋。
楚江阔心一狠,索性就走到了那棵假常青树后方的窗子前,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抹把头发和衣服弄得更乱,扯开嗓门朝窗外大喊:
“来人呐,红莲宫的女弟子钟离非礼我了,快来人救命呐,神异之人欺我少无力,公然拉我入屋发生关系,快来人呐……”
钟离面色顿时大怒,抽出手里的刀一反手就朝楚江阔飞了过来,楚江阔赶紧低身一躲,那柄刀随即刺入了他身后的房梁石柱之中,锵一声没入一尺之多。
屋后一片竹林掩映,像是这陆家的后花园,同样聚集着不少陆家下人,听到楚江阔的喊声纷纷疑惑聚拢过来。
徐文清好奇钟离和楚江阔的关系,此时还想来找钟离探寻一下,当走到门前就听屋内楚江阔吼出那么一句,他顿时脸都气绿了。
他的梦中女神钟离,能看上那个流里流气还土的小子,而且还主动非礼?
主观上,他肯定是不信的。
可亲眼看着钟离把楚江阔硬拽入一间屋中就紧紧关闭起了屋门,他心中又不禁犯嘀咕。
难道他心中的冷艳女神,暗地里真是那种放浪形骸之人?
放浪形骸也就放浪形骸了,可为什么不是冲他来的啊?!
虽然钟离自称不在乎什么名声,但也不是真的全然不在乎,此刻听楚江阔那么喊,吸引了不少人围观而来,顿时羞怒,赶紧奔上前来拉起窗户,一把揪住楚江阔的衣领,怒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楚江阔早就拿捏准了钟离不会杀他,一扭头道:
“我就想上个茅房,你却要我在你眼皮子底下上,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钟离皱着眉咬牙切齿了半晌,最终收起刀,拉着楚江阔起身向屋外走去:
“好,让你去上茅房,敢耍花样你就死定了。”
“喂喂喂……你倒是先把我衣领松开啊,这让人看到多误会,整得像你想对我用强一样,松开我衣领不影响你什么吧……”
楚江阔喊了两句,钟离这才松开他的衣领,他随即又把衣领滑落,让因视线再次被遮而暴怒的阿宝露出了脑袋。
打开屋门,见气得面庞发绿的徐文清站在门外,钟离疑惑道:
“你来这干什么?”
徐文清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楚江阔,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没什么,我就是想来问一下钟离姑娘你是否还会回青荷楼去住,如果会的话我立刻吩咐一个人回青荷楼去收拾屋子。”
“不回了。”
钟离淡漠回应,又回头瞪了楚江阔一眼:
“走。”
经过徐文清身旁,徐文清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楚江阔,虽然看起来楚江阔完全就像是钟离的奴仆一样,但能当关系这么亲近的奴仆,换他来他也乐意啊。
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徐文清视线中,徐文清就把面前空气当作楚江阔似的胡乱挥舞拳脚击打出气。
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楚江阔看着头顶香樟树郁郁葱葱的树冠,曲腿跳起顺手摘下一片香樟树叶。
钟离对他微微侧目,但没有在意,毕竟那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兴起踢动脚下石子一样,只是很平常的举动罢了。
走到一间茅房前,钟离就背过身站在了茅房门口:
“进去吧,我会随时听着你的动静,敢耍花样我就立刻冲进去要了你的命。”
楚江阔吹着口哨走入其中,茅房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毕竟钟离就怕他解除到别人传递出什么莫须有的信息,当然不会找有人使用的茅房。
行到最后一个隔间,楚江阔立刻释放出灵触,与手中那片树叶建立起一体联系,树叶跟草都差不多,同样可以用来承担神力的负荷。
连通一体,楚江阔当即施展逆月天隐。
茅房外,钟离一直都听着楚江阔的动静,神异者本身感知能力也非常人能比,就算相隔数丈距离而且还有墙挡着,她也能轻松听到楚江阔的呼吸声等动静。
但在楚江阔使用逆月天隐遁入无形后,她瞬间就感觉楚江阔的各种动静都消失了。
她大惊失色,不说二话立刻跑入了茅厕之中,已经不见楚江阔的身影。
“王……八……蛋!”盛怒之下,她怒吼出声。
茅厕外正有一个想来上茅房的男人,听到茅厕中突然传出那暴怒女声,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然后赶紧起身跑了。
隐身的楚江阔微微侧身绕开挡在门口的钟离,悠悠然离开。
现在来到这个宴会上,那总算是可以脱身去找龙渊门的人了。
不过他不知道龙渊门的人长什么样子,还是得去找人探寻,不能一直就这样隐着身,所以还得先去偷身衣服装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