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此事真相暂不明晰,楚兄弟他脱力昏迷,无法摆出证据,但等他醒来便可证明,江尚歌你心急什么?”谷阳抬头看向江尚歌。
“等他醒来?真当我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耍么?”
谷阳又看向江望月:
“江庄主,我保证我所言没有丝毫虚假,陆大小姐描述她一家被救时看到的那招,的确与楚兄弟的一个招法完全相似,只等楚兄弟休养足够便可得知,还望江庄主你能给楚兄弟证明的机会。”
江望月目光凌厉,似能看穿人心似的分别在楚江阔和江尚歌身上扫过,威严道:
“既然事情尚有争议,自当彻查个水落石出,就让那位小兄弟休息足够再来证明吧。倘若真是犬子冒领他人之功,那江某绝不包庇;但如果是有人污蔑犬子的话,那江某也不会轻饶。”
说道最后,江望月暗暗瞪了谷阳一眼,毕竟今日这种事的确像是谷阳带别人来污蔑江尚歌的。
“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他清醒,这样吧,十六天之后的比斗大会上,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届时若是他不敢应战或是败于我手,那谷阳你伙同他人污蔑我一事就坐实,你、陈鱼雁,还有那个小痞子都得付出代价,灵枢阁也必须给我个说法!”江尚歌看向灵枢阁一行人,傲然道。
兰庭芳更是目光寒意涌动地怒瞪向陈鱼雁。
“好,待他醒后,我会告诉他。”谷阳应下。
“谷阳。”江望月这时看向了谷阳,“关于我让你做的事,就暂且搁置不谈吧,等尚歌的事水落石出了再说。”
“是……”谷阳目光暗了暗,他刚把那柄锻铸成刀型的铸铁拿出来,江望月对他的雇佣就暂时终止了,这不是白干了吗?
江望月又看向陆全:
“陆先生,不如安排一间客房给那个昏迷的小兄弟,就让他在陆府中住下。”
钟离嗤笑声响起:
“还是算了吧,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江庄主您儿子江尚歌真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让得罪过他的人跟他同住一处地方,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说什么?!”江尚歌怒然看向钟离,其他事犯不着令他如此生气,但伪君子三字已经刺痛到他了。
钟离没理会,继续说道:
“这个小子和我住在一个地方,我带他回去吧。”
此言一出,怪异的目光纷纷又注视向了红莲宫那一桌,搞不明白红莲宫的人和谷阳扶着的昏迷少年又有什么瓜葛。
红莲宫的人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基本都是一派淡漠,只有苏牧和赤练来回扫向楚江阔和钟离,苏牧饶有兴致的露出浅浅笑容,赤练则是眉目阴沉。
“你一个女孩家怪不方便的,还是你说明地方我送老楚去吧。”谷阳道。
一开始钟离对楚江阔都还要打要杀的,谷阳也没那么容易信任钟离。
“今日这宴会就到此为止吧。”江望月叹了口浊气,扫向在场的那些神异者:
“一开始我说过我要公布一件望月山庄的丑事,此事我就现在说出来吧。陆先生一家与我望月山庄相识是因为他们一家遭遇掳劫,而掳劫他们的人,实则就是我望月山庄之人,是我望月山庄门下一个叫做百锋寒的弟子暗中指使的,他的目的关乎我望月山庄的一些内部机密,江某不好细说,此刻百锋寒已经带着一些忠于他的人叛逃出了望月山庄,我也不知他会逃往何处,若在座诸位能有幸遇到那百锋寒,可以出手的话还请出手捉拿或是击杀,为我望月山庄清理门户、亦是为民除害,江某先行谢过,能捉拿或是击杀百锋寒的人,望月山庄必定给予重谢!”
红莲宫、龙渊门、呼啸庄三方的人听到此消息,纷纷目光一亮。
刚宣布这宴会散场,陆家家丁忽然带着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走入宴会场中,那黑衣汉子找到龙渊门石雄的身影,连忙面色焦急地跑到石雄身边,耳语了几句。
石雄听完面色大变,连忙向陆全和江望月告辞,跟着那黑衣汉子慌慌张张的走了。
毫无疑问,那黑衣汉子是来通报龙渊门剑庄中发生异变的事。
……
醒来,楚江阔见自己回到了自己在豪侠堂中所住的房间,感受到腹中的强烈饥饿,他便起身想先下楼去要点吃的。
此时屋门却被推开,谷阳那足够把门框完全挡住的庞大身躯端着两盘酱肉走了进来,见状他连忙把酱肉端到楚江阔面前,说道:
“哎呀老楚你总算醒了,想不到你说的竟然是真的,竟然还真有用完后会让人疲惫的力量,昨天我还怀疑你来着,抱歉抱歉,来来来,快吃点东西……”
楚江阔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边吃边问道:
“你怎么也会在这,钟离带你送我回来的?陈鱼雁那小丫头呢?”
“陈鱼雁那小丫头跟兰庭芳回素问楼去了,昨天钟离那娘们说要把你送回来,我看她对你要打要杀的有些担心,索性就问了地方跟着一起来,顺便也住在这了,就住你对门的房间。”
误会解释清楚了楚江阔倒不怕钟离会对他又打又杀的,不过听谷阳担心自己安危,他心里倒还是挺感动的,想起昨夜谷阳和陈鱼雁一起跟他承受着别人辱骂,他心中惭愧,便向谷阳问起昨夜在他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听谷阳细细解释了一遍,楚江阔又问:
“江尚歌说的那个比斗大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