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兴许江望月就是站在这路中看看风景呢?
手戒备地缩入袖中捏住藏在袖中的草,楚江阔闷着头想要绕过江望月,虽然不敢确定月光闪能否对付江望月,但万一江望月真对她动手,他也只能用月光闪拼一拼了,再不济还可以用月光闪先闪到暗处,再拔一根草施展逆月天隐逃离。
总之只期盼江望月不是找他的吧。
刚要从江望月身旁走过去,江望月忽然开口问道:
“你跟谷阳很熟?”
楚江阔怔住,还真是找自己的……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点点头:
“也不算很熟,刚认识不久,趣味相投,所以算是不错的朋友。”
看楚江阔似乎对自己有些惧怕,江望月便宽慰一句:
“放心,我不是为了尚歌的事来找你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不会插手,只等结果出来之后我才会过问,我只是想来向你询问一些事情——谷阳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地方?”
难道是想知道谷阳带我去剑庄的事?
楚江阔愣了愣。
他对这个江望月始终有些不放心,除了因为江望月是江尚歌的老爹以外,还因为他一直怀疑这个江望月和当初青竹谷绑架的事情有关联,他当即装作茫然道:
“陆家宴会那天晚上他就带我去陆家宴会算吗?”
“陆家宴会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当初谷阳说过,陆家宴会其实是江望月特意制造机会让谷阳能去剑庄探察的,如果这问题解释不好,那么自己和谷阳一起去过剑庄的事就得露馅了,楚江阔随即解释道:
“当日我和谷阳出了陆家之后就分开了,等到夜里,从陆府当中飞射出了那种绚烂烟花,我受其吸引又去到了陆府附近,然后就与谷阳在那遇到了。”
沉吟片刻,江望月目光忽然凌厉,问:
“救陆家人的那件事,是否真是你所做?尚歌真的冒充了你?还有陆家大小姐描述那一光闪人头落的招数,是否真是你所使?”
“江先生,你刚才不是说只等结果出来你才会过问这件事吗?你姑且可以当作我是为了名利诬陷江公子的,此事我现在也不好答,等到江公子所说的比斗大会之日,便可知晓答案。”
此话一出,江望月身上忽然展露出了澎湃杀意,楚江阔顿时就感觉浑身寒毛直竖,不自觉捏紧了袖中的草。
早知道该把那颗黏着青铜神树铜锈的弹丸塞进枪膛里的,万一江望月真动起手来的话好用那东西顶顶,就算顶不住也当做是在江望月身上试验了。
现在想当着江望月的面装弹的话,那举动也太明显了。
忽然有几个身穿捕吏服带刀吏卒从安州城方向奔袭而来,江望月身上杀意顿时一散,楚江阔也顿然放松的长舒了一口气。
“江庄主,你在此处干什么?”
几个捕吏看到江望月,便停下脚步问候了一声。
“没什么,路遇这个小朋友,便停下脚步和他聊一聊。”
江望月面色和善的拍了拍楚江阔肩膀,回应道。
吏卒们转头看来,见楚江阔胸口敞露出一个竹熊刺青,顿时惊疑道:
“他莫非就是传闻在陆家宴会上与伤刀谷阳联合诬陷贵派江尚歌公子的少年?”
“是不是诬陷不可断下妄言,这位小友刚才说了他会在比斗大会上证实的,到时候再下结论也不迟,倘若真的是犬子沽名钓誉,到时候江某也不会包庇犬子。”
“江庄主果然是刚正不阿!”
吏卒带头的人朝江望月恭维一句,表情严肃起来:
“江庄主,既然在此处遇到你也好,之前我们我们接到过一起汇报,最近几天在望月山庄和青竹谷周遭发生过多起命案,死者均为贫苦村民,互相之间并无什么关系,而死者身上的伤似乎都出自望月山庄弟子的手笔,不知江庄主可愿助我们去调查一番?”
江望月面色一变:
“望月山庄最近出了一个叛徒百锋寒,此事我还未来得及告知官府,作案者应当就是那个叛徒,此乃我望月山庄之耻,自当要捉拿到那百锋寒洗刷耻辱,江某愿随各位前去。”
回头看了看楚江阔,江望月又和蔼对他说道:
“小兄弟,假如谷阳手中有什么他原本没有的东西,还希望你能告知于我,我可以你给你不少钱财做为奖励,想找我的话你直接到陆府便可。”
谷阳原本没有的东西?
莫非是指当初谷阳从剑庄里带走的那柄锻刀、以及他拿走的青铜神树铜锈?
可按理来说,江望月是不应该知道有那两样东西存在的,除非谷阳去向他汇报。
那江望月说谷阳原本没有的东西又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