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刀刺来之人,便是赤练。
楚江阔连忙握草一挥,施展月相轮转第一招第一式,瞬间遁入无形。
握着刀的赤练直直穿刺而过,再次撞塌楚江阔身后的一面墙,她转头看来,见楚江阔明明杵在原地。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一旁桌上,原本还放着用神树铜锈和漆树汁、桐油混合而来的铜绿漆料,不过赤练这一撞来,那碗漆料便连桌带碗被撞翻了。
楚江阔心说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先把天星碎月刀给抄了起来。
否则让那碗铜绿漆料泼在天星碎月刀上的话刀可就彻底废了。
至于铜绿漆料倒不需在意,反正还剩很多神树铜锈。
第一击没有刺中楚江阔,赤练便又转刀来砍,楚江阔立刻疾退,从赤练撞出的那个大洞中跳了下去。
楼外街道上,聚起一些百姓指着被撞出一个大洞豪侠堂阁楼议论纷纷。
楚江阔唯恐赤练那个疯女人会发疯伤害无辜百姓,立刻朝周围百姓大喊道:
“快跑,有危险!”
看楚江阔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安然无恙,百姓便知他不是常人,不敢不信他的话,立刻四散而开。
赤练随后也从豪侠堂阁楼上跃了出来,还是握刀劈向楚江阔。
楚江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比较好,毕竟看在与钟离同门的份上他并不想杀这个疯女人,他依旧还是转身便跑。
赤练追在其后,吃过昨日的亏,她心知自己追不上楚江阔,朝路两旁看了看,正见道旁有个母亲怀中抱着一个幼儿慌忙避让她和楚江阔,她索性伸手一把将那母亲怀中的幼儿夺来,拎着幼儿领子,用通红的刀尖指向他,朝前方的楚江阔吼道:
“小贼,你再跑我掐死他!”
她也不清楚楚江阔会不会在乎别人的性命,但她并不在乎这么试一试。
果然,她还是试成功了。
楚江阔忽听一阵小儿啼哭响起,连忙停下脚步回身看来,见赤练拿一个幼儿的性命威胁他,他顿时一怒,骂道:
“疯婆娘,把那小孩放下!”
“呵呵,想要我放下他可以,用你的命来换!”
赤练完全处于癫狂之中,什么没空思量,就是一心想要楚江阔的命。
楚江阔咬着牙,知道这疯女人是因为苏牧的缘故才来的,他还想与对方商量:
“你师兄的事其中内情太多,但我现在不方便和你细讲,你可否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少废话,你死就是能让我满意的答复!”
赤练全然不理。
那个被夺走了孩子的妇人短暂惊骇后,立刻就跪到了赤练身旁,声泪俱下的磕起了头,恳求赤练将她的孩子还给她,赤练嫌烦,一脚抽过去便如提蹴鞠一样将妇人踢飞了五六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楚江阔心中一怒,还想冲上去看看那个妇人怎么样,但赤练立刻用手中的孩童威胁他:
“你别动!”
“你真不放那个孩子?”
此时,楚江阔已对赤练动了杀心。
赤练还是那句话:
“你死我就放!”
那婴孩一直在呜哇大哭,赤练听得心中烦躁,冲那婴孩大吼:“小畜生闭嘴啊!!烦死了,在哭我先在你身上烫个疤出来!!!”
孩子看起来不过四五个月大,哪能听懂赤练的话,还是在哭,赤练便将那柄刀身通红散发着腾腾灼热气的刀慢慢靠近了婴孩。
楚江阔着实忍不了那疯女人的癫狂之举了,当即大喝一声:
“你逼我的!”
话音一落,他便化为一道月白流光,直直抹过了赤练的脖子。
“当啷”一声,赤练手上的刀掉落在地,头颅高高飞起。
她拎着婴孩的手一松,眼看婴孩就要摔到地上,还好现在楚江阔尚有月相轮转的气力,动作不慢,连忙赶上去抱住了那个小孩。
周围百姓原本也被赤练那些歹毒举动吓得不轻,此刻见局势瞬间逆转,歹毒女子的脑袋一眨眼就被砍了,短暂沉静后,周围百姓齐齐爆发出了大快人心的叫好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