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妖王乐呵呵的拍着楚江阔肩膀,像是从未有人向它拍过马屁一样,纵使面对楚江阔这些低劣的马屁,它也很是受用。
夸奖完楚江阔,它又直视向唐贯一:
“这个女人一来就闹事,不得不惩,既然你和她有仇,那这样,我削去她手脚使其变为人彘,把她交给你任凭你折磨出气,你觉得如何?”
虽然对唐贯一的确存有怒气,但楚江阔也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便道:
“还是不用了,我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并不想面对她,皇上要惩的话,只需将她扔远便可。”
“那好,我就削去她手脚,你把她扔到前门左部的‘人彘圈’里吧,扔完之后,再到这来找我。”
这画中难以划分东南西北,所以指代位置都是直接说地标,之前那只松鼠说竹妖王对不顺从它的人都是削去手脚人在城池前门往左的角落,正是那个“人彘圈”,在这画里,限制别人活动的最好方式一是杀了、二是削为人彘。
但杀掉的人没办法用乾坤笔救活,造成的伤害则可以用乾坤笔修复,而画中世界最紧缺的就是人力,所以竹妖王一般是不会轻易对人下杀手的,大多情况都是想将人折磨驯服、让别人甘愿受它奴役,因此削去手脚就成了它惩罚别人的普遍方式。
转身走到唐贯一面前,竹妖王握着乾坤笔挥了三下,便将唐贯一的四肢全部斩断,唐贯一顿时绝望嘶吼了出来,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一转眼就沦为了一个废人。
虽然很讨厌唐贯一,但眼前场面还是让楚江阔心中不适,他只能转过头不看。
在这画中世界里任何伤都是可逆的,倒不用太过绝望,只要夺得乾坤笔,届时就可以将这一路上的“人标”都恢复原样,所以也用不着徒生一些没用的怜悯心,琢磨着夺得乾坤笔才是正事。
将唐贯一扔到地上,竹妖王便对楚江阔道:
“你将她扔到人彘圈里去吧,顺便也认一下路,既然你忠心于我,那我也不会负你,此后你便不用再做‘工’了,留在我身边当一个亲卫和弄臣吧。”
楚江阔佯装谢恩大谢一句,便拎起了唐贯一的衣领,朝着“人彘圈”的方向行去。
此时,唐贯一缓过劲来,立刻朝楚江阔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魔头,果然是一个魔头!刚才那怪人干了些什么丧尽天良之事你没看到吗,你竟然还要和它一起伤天害理,看来福禄村被屠一事,确实是你所为,我原以为你是真有冤屈,还想找到你问个明白,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了!”
听着提到福禄村,楚江阔也顿时怒气上涌,将唐贯一拎到面前,便咬牙怒道:
“闭嘴!你本来就已经瞎了眼,否则怎会被江望月那老狗蒙骗,我没叫皇上取了你的命就已经对你够仁慈了!”
虽然现在背着竹妖王,但两旁道上都有“人标”的存在,若说对竹妖王不敬的话肯定会被那些人标告知给它,所以楚江阔还是称它为“皇上”。
唐贯一继续大骂,楚江阔也只得不做理会,当做听不到一样把唐贯一带到了“人彘圈”。
所谓“人彘圈”,其实只是用篱笆在城墙拐角处围出的一圈空地,里面的人都被削去了手脚,活动能力极其有限,一圈小篱笆已经足够困住他们了。
楚江阔拎着唐贯一来到此地,唐贯一的怒骂声顿时就吸引了圈中那些人的注目,一个四肢皆无的白衣老者还苦中作乐笑道:
“嘿,又来新人了,听这怒意绝对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骨头,竹妖王啃不下来,就只能扔到我们这了,我们这全是硬骨头!”
看向“人彘圈”中,楚江阔愕然,里面的好几个人,竟然有好几个也是身穿各大宗门衣物的人。
他着实想问问那些人是何来历,不过在人彘圈外也绑着两个人标,说闲话恐怕会被竹妖王知道,他也只得沉默的将唐贯一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