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摇头道:“回禀母后,儿臣不敢,没有记恨姐夫。只是、只是……跟他相处太别扭。”
别扭?
皇后伸手点了一下儿子的脑门,“榆木脑袋。安逸容易滋生傲慢,你姐夫对你严苛一些,是为了你好。就因为打了你两顿,你就耿耿于怀,如此心胸,将来岂能为君?”
“此次你姐夫深陷牢狱,有一半责任是因为你,就算不因为亲情,论恩情,你也应该去探望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儿臣记下了,这就过去。不知道姐夫喜欢什么?或者缺点什么?总不能空手去吧?”
皇后笑道:“你去问长乐吧,她最清楚。对了,赵德言也跟你姐夫关在一起,当初在草原人家照顾过你,你顺便探望一下他。莫让人说你忘恩负义。”
赵先生?李承乾惊喜道。
“好的,我这就去找小妹。”
看着儿子态度大转,皇后犯了嘀咕,儿子为何对赵德言如此亲近?是不是被带偏了?于是她迈步去寻了皇帝。
“什么?让乾儿拜师赵德言?不行,绝对不行!”听完皇帝的解释,皇后大声反对。
皇帝耐心道:“这不是朕的意思,是萧锐的建议。你难道信不过萧锐的眼光吗?还是说信不过赵德言的才华?他能辅佐突厥多年,还能跟李靖和萧锐过招儿,足见其才了。比那些只知道读书的老学究强。”
皇后担忧道:“可他毕竟是降将。而且是汉人投了草原,这样的人,人品可信吗?”
皇帝沉吟道:“朕也曾经这般担心过。但萧锐解释说,赵德言是被前隋逼走的,不能说他背叛了汉人。因为他主政草原之后,一直在推行王化,移风易俗整顿突厥内部,想教化草原百姓。并未主动挑起两国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