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宝愣愣的看着阚棱道:“这种事情还需要计较的这么清楚?”
阚棱一脸不明所以。
宇文宝大大咧咧的向阚棱传授起了齐王府的做事风格,“咱们府上shā • rén,根本不问对方手里有没有寸铁,咱们只看对方该不该杀。
该杀就不必留手。
出的事情自有殿下为咱们担着。”
阚棱看了宇文宝一眼,总觉得宇文宝这话是歪理。
宇文宝一副我们已经很熟的样子,将手搭在了阚棱肩上,挤眉弄眼的道:“不过,咱们不能让殿下白帮咱们担着。
咱们得对殿下忠心,还得听殿下话,还得帮殿下shā • rén。”
阚棱沉吟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
宇文宝前面的话有点歪,后面的话倒是在理,只是有点糙。
“啪!”
宇文宝大手突然拍了一下阚棱的肩膀,激动的大喊道:“殿下这么勐的吗?!”
阚棱愣了一下,竖起耳朵听了听李神通的讲述,发现李神通正在将李元吉力扛千斤宝马的环节,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那一段确实勐,勐的一塌湖涂。
反正当时站在御阶上的人,无一不惊。
一些人甚至怀疑自己看到的可能不是人。
如果他麾下的拍刀将们能有一半勐的话,他觉得他可以率领着拍刀营,硬抗李世民麾下的玄甲军。
“好家伙!好家伙!当着圣人的面打上了御阶!
”
宇文宝听到李元吉拳打屈突通,脚踢冯立的时候,已经激动的难以自持了。
以后再碰上了这些看不起他的家伙,他可以骄傲的鄙视他们‘你被我们家殿下打过’、‘你不是我们家殿下一合之敌,哦,不,连一合也没有,充其量就是一下’。
李元吉在麾下一众人激动的嗷嗷叫的时候,跟李秀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路上,返回了亭子。
亭子里酒菜已经换过一轮了,看着是刚做的,亭子外的烤架上,还架着一只羊,以及一只看起来像是熊的生物。
尚食的厨官、厨婢们在不停的忙活。
不仅在往亭子里加新菜,还在翻动着烤羊和烤熊。
“元吉,有你这个舅郎,阿姐这辈子都不亏。”
或许是李元吉帮她出了心里的怨气,也或许是李秀宁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压下去了心里的怨气,反正李秀宁的神情,已经平和多了,说话的时候也不在哽咽,反而带着一股子潇洒、坚定的味道。
但李元吉有点没心思听,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织仆们处理的一张熊皮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