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知县来巡查县学,于宗远就立刻打道回府了,今天又在县学前守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到苏泽出来了。
看到这位少指挥使走路不便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挨了打。
苏泽上次故意留下自己要去县学上课的消息,就是为了钓于宗远这条鱼,看到他果然上钩,苏泽故意说道:
“少指挥使,这卦可不能乱算的,我这梅花术数每算一卦都是泄露天机,沾染因果太深可是要折寿的。”
苏泽不肯算卦,于宗远反而觉得他是得道高人,更是对他热情的不得了。
陈朝源、熊岳和林清材虽然不认识于宗远,但是看到他派头十足又衣着华丽,也知道肯定是南平城内的大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对苏泽竟然如此尊重,更是让三人觉得苏泽不同凡响。
于宗远眼睛一转说道:“要不是上次先生的锦囊妙计,我怕是要被爹打死了,苏先生,我在邀月楼备下酒席,几位先生同去?”
邀月楼是南平县城内有名的酒楼,陈朝源、熊岳和林清材三人也只是听闻从没听过,这个锦衣男子一上来就是这么大手笔,竟然只是要向苏泽求卦?
苏泽倒是没有拒绝,很是果断的答应下来。
请到了苏泽,于宗远心情大好,他一拍脑袋,又从袖子里掏出了四份白签的拜帖,递送给四人。
拜帖就是明代时候的名片,上面写着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在日常交往初次见面都会先发拜帖。
送拜帖是读书人之间的潮流,于宗远其实算不上是读书人圈子的,但是他爹是三品指挥使,于家在南平城内也算是望族,所以于宗远也附庸风雅的带着拜帖。
相反,苏泽等四人因为没有功名,家境又贫困,所以也没钱购买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