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将奏折摆在桌子上,陈堪问道:“你们谁跑一趟吏部尚书府?”
堂下四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向桌子上抓来。
最终还是锦衣卫出身的石稳更胜一筹,眼疾手快的将奏折抓紧了手里。
“各位,在下便当仁不让了哈。”
受了十军棍,皮糙肉厚的石稳仍然像没事人似的,龇着个大牙嘎嘎乐。
奏折的事情搞定,陈堪背着手出了衙门,亲卫张三真正领会到了亲卫二字的含义,见陈堪一出来,便忙牵着马迎了上来。
二人打马回到家中,管家云程去安排张三的住处了,陈堪便独自进了后堂。
忙了一个下午,陈堪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吃饭。
去武库司闹腾了许久,下午又是整理改土归流的具体流程,根本就没感觉到饿。
招手让侍女叫来一桌饭菜,陈堪便独自自饮自斟。
想到明日早上还要去国子监读书,陈堪也没敢多喝,喝完一壶米酒后,简单洗漱了一下,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
……
中秋时分的江南,已经褪去了夏日的湿热。
虽然没有北方秋高气爽的感觉,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四更天,陈堪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了一下,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早已备好马匹的张三便陪伴着陈堪踏上了上学之路。
此时的京师万籁俱寂,唯有要早早上朝的大臣们,或坐轿,或骑马,随行的下人手中明亮的火把为这座沉寂的城市增添了一丝生机。
张三骑在马上,他有些感慨。
谁能想到。就在几天前,他还是人见人恨的泼皮,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物。
望着时不时与自己交错的大臣们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张三抬头看了看天上依旧明光大放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