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他似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嵇恒在讲变法时提过‘管仲变法’,通过商贸来促进商品流通,这便是他认为的变生计吗?”
想到这。
扶苏面上一喜。
他感觉自己似摸到了门路。
“还有商君跟韩非子,在嵇恒眼中也不同。”
“两者都不类于儒。”
“嵇恒恐真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一套完全dú • lì当世儒学的新思想。”
“只是......”扶苏眉头一皱,迟疑道:“从嵇恒前面讲的内容来看,这些涉及大变革根本的东西,他不会轻易说出来,而且刑期将近,只怕也没太多心气多讲了。”
“不过天下大势,都已全部讲完。”
“最后一课,多少会涉及一些根本,只是不会太深。”
“上下一体。”
“形而上的只是思想。”
“真正落实的是形而下的方式方法。”
扶苏深吸口气。
他对最后一次讲课已无比重视。
他朝殿外高声道:“魏胜,你现在去通知御厨,让他们寻些新鲜牛肉,明日好好烹饪,另外以我的名义,去少府那边取几壶酒,多取几壶,我有大用。”
殿外。
当即传出几道急促脚步声。
扶苏吩咐一番后,满意的点点头。
“嵇恒对生死看的很淡,唯独好一口口腹之欲。”
“这一次我极尽提供。”
“有这么多美食美酒,我就不信你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