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
“诶,等等?”
东西太多,遮住了视线,萧凡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
“恩公,有东西,是个人。”玉有容绕了个身位,看见在二人路过的胡同转角,一个人倒在那里。
萧凡:“是个乞丐吧,不用管,走吧。”
这年头,太多吃不上饭,无家可归之人。
都快天黑了,还不回家躺睡在此,大概率是流氓乞丐。
此流氓非彼流氓,乃是指无房产、无田产的百姓。
“不像乞丐,他穿得有些贵气。”玉有容道。
萧凡往回一步,侧身瞥了一眼。
此人未曾加冠,穿在外面的锦衣,不似京城附近的手艺风格。
还有他发带上的金丝,腰带上的玛瑙,以及靴子后跟上镶嵌的翡翠,便让人知道不是个寻常人家的少年。
一个酒瓶握在少年手中,他睡着了也是满脸愁容。
这酒香萧凡熟悉,是京城附近有名的好酒“醉花酿”,这一小瓶至少也要十两。以前张宗宝尚未家道中落时,曾请原主萧凡喝过。
种种细节,都告诉萧凡,此人富贵至极。
问题是白水镇有钱人家的公子,萧凡无一不识得。
可是,萧凡竟不认得这少年。
“有容,你看看他受伤没?”萧凡起了些心思,但又担心惹事,想先确定再说。
玉有容有些为难,但还是凑过去瞧了瞧,这少年一身的酒气,令她看完后避之唯恐不及。
见玉有容摇头,萧凡放心道:“看来不是被追杀了。”
那就放心了。
说罢,萧凡将东西递给玉有容,道:“我带他回去,免得晚间遇到歹人shā • rén越货。”
要带他回去?
玉有容听到这个,突然松了口气,心道有外人在,今晚应该不会……不知怎地,她又微微蹙眉,觉得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