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粉铃是想直接上去的,但是看到金月娥和温秀英一起,粉铃明白这是温秀英目前的伪装,若是自己贸然上去定会打乱了她的计划,到时自己和她都会出事。
想了一下,粉铃取下铃铛,轻轻摇晃两下,使铃声传到温秀英的耳中,自己则去了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中。
原本温秀英正在和金月娥有说有笑的采购晚上的食材,突然,一阵铃声传了过来,听出来这是粉铃的铃声,温秀英脸上的笑意一敛,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莽撞,居然当街摇铃唤我。”
金月娥看到温秀英突然不说话,脸上也不见了笑意,问道:“温妹妹这是怎么了?”
温秀英道:“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不碍什么事,金姐姐你先买着,我去附近的医馆看看就是了。”
金月娥担心道:“真的没事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温秀英连忙拒绝道:“不用了金姐姐,员外郎下工的时间快到了,不能耽误了晚膳,我自己去就行了,放心吧。”
见温秀英坚定的拒绝,金月娥也不再坚持,只好道:“那好吧,等会儿我买完了就去医馆寻你。”
温秀英点头道:“好。”
和金月娥分开,温秀英嗅了嗅味道,找到了粉铃藏身的小巷。
看着眼前的粉铃,温秀英没好气的道:“你进京就进京,找我做什么?而且还当街摇铃,你想死,别带着我!”
粉铃看了她一眼,站到她面前道:“你把我们唤来,又不说是为了什么,我不找你,找谁?”
温秀英叹了口气道:“行吧,我看你的样子,已经有了藏匿的身份,急着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粉铃道:“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两批人,其中一批据说是大秦未来的钦天监监正沈从容,另一批,则是韩国的来使。”
一听到沈从容的名字,温秀英道:“你居然招惹了沈从容?我看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坏了大事!”
粉铃道:“她认不出我的,我身上有大司祭所赐的胡月带,可以隐藏身上的气息。对了,我在那个韩国的来使,叫韩渠的那个小子身上,落下了惑心符。”
听到有胡月带,温秀英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在那个叫韩渠的来使身上种下了惑心符,隐在他身边不是更方便行事?”
粉铃摇了摇头道:“那小子身上有上清造化玉碟,我吃了大亏,惑心符被上清造化玉碟所克制,我根本不敢久留,更别说隐在他身边了。所以,只能来找你。”
温秀英道:“你找我我也没办法,而且你暴露了惑心符,若是他跟沈从容一说,全城搜查下,就算有胡月带,也难免不会出错,你还是离开的好。”
粉铃抛给温秀英一条胡月带道:“放心吧,那小子绝不敢跟沈从容说,他可有大谋,若是我告诉沈从容,他绝没有好下场,所以很安全,而且惑心符成功生根后,他会是我们的一大助力,若是没有我,你可使唤不动他。”
接住胡月带,温秀英想了想道:“好,你另换一个身份,扮作是我的同乡,我带你到我隐藏的位置,但是一切都要听我的。”
粉铃虽然不愿,但此刻也别无他法,笑着道:“当然当然,一切都听你的。”
满意的笑了一下,温秀英道:“跟我来吧,路上我在跟你详细说你的身份。”
出了小巷,温秀英道:“你现在叫温月笙,是我远房的亲戚,燕国人,家中落魄,前来投奔我的,户牍文牒回头再做伪造,应付之后的盘查。你身上的衣服得换成粗布衣服,头发弄得散乱些,像个逃难的样子,至于脸嘛,就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