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方才璋儿所言,为夫担心自己记不住,特地让他将自己的想法与心得给记录下来。”
“为夫正好与璋儿好好地先拿府中的家丁与护卫练练手,一旦功成,到时候为夫再拿着我儿的心血,到官衙走上一遭。”
“这是为何?”黄氏不禁一愣,看向夫君那副笑容复杂的脸庞。
“娘子想必不知,为夫虽然主掌三衙,可是,三衙之中,可是有不少人,对为夫是面服心不服。”
“毕竟为夫乃是潜邸旧人,能为太尉,靠的并非武勋,乃是官家的恩宠……”
说到了这,高俅脸色微沉,自然是想到了自己在三衙与那些粗鄙武夫们相处之时,那些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即便那帮子粗鄙武夫在自己跟前,都显得甚是老实恭敬,可私底下怎么编排议论自己,高俅又焉能不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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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虽然三衙诸多武臣,对自己是那样的态度。
但是他们却对自己亲儿子高璋赞誉有加,甚至为了跟自己套近乎,都很喜欢跟自己聊起璋儿。
究其原因,还不就是因为璋儿能够以十一之龄高中状元,而且,他那两篇策论之中的《武备策》简直就是说进了那些武臣的心坎里,挠到了他们的心头痒处。
再加上璋儿是不仅能说,而且还能做,小小的年纪,就主动地承担起了军备改革变法之事务。
还做出了相当的成绩,不论是那质量过硬的手刀,还是那种被广大禁军将士昵称为扁担弓的板弓,又或者是那顶可以抵御箭雨浇头的锻压铁笠盔。
对于那些靠玩命来搏取功勋和财富的禁军将士而言,有一把称手的武器,还有保命的甲具,都是他们最可靠的战友。
而亲儿子高璋,给他们带来的这些好东西,自然也就获得了那些武将,乃至禁军将士们的感激和爱戴。
这让高俅这位大宋太尉颇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能够与那些武臣拉近关系,靠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能力还有官家的信重。
居然靠的是亲儿子高璋的文章还有他做出来的成绩。
正是因为如此,高俅这才会在听到了亲儿子的那些治军想法和理念之后,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让他将他自己的那些构想给写下来,之后,自己再带去让那些武臣们好好地见识一下自己亲儿子的本事。
不过,在那之前,高俅觉得有必要先搞出成绩。
有了成绩,让三衙众将看到了璋儿练兵治军的本事,到了那时候,必然能够让亲儿子高璋,又能再刷到一波那些武臣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