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放心、放心。”李星云平静的笑了笑,开口道:“既然相识一场,便没有弃你而去的理由,要真是来对付你的,这一架我替你打了,打不了,等你身体好起来以后,在替我打一架便是。”
“这……”耶律阿保机闻言,看向李星云,又看向什么也没说,但并未离开,身形不动的尸祖焊魃,心下感动。
听到李星云称呼他为“刘兄”,想到自己连真名都没告诉对方,心下不由得更加羞愧。
“李兄,我还有话说!”耶律阿保机挣扎着,想开口,起码要在死前告诉两位好朋友他的名字。
“来了,等下再说吧。”李星云平静的开口打断了耶律阿保机想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不多时,远方尘土飞扬,那种地面在震动的感觉也更加明显,数十名身着厚实皮甲的骑兵排成整齐的队列,驾驭着威武的战马,直冲李星云三人的方向而来。
一见那些骑兵的服饰,耶律阿保机什么都明白了。
此刻,在李星云和尸祖焊魃背后,耶律阿保机脸色苍白,这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绝望的痕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失落和无助。他的肩膀低垂,身体仿佛被沉重的负担压迫着,弯下的背脊,手握成拳,指节凸起,每一次颤抖的呼吸都能表达出耶律阿保机此刻内心的复杂之意。
‘完了,全完了……不仅他耶律阿保机完了,连同整个漠北以及刚认识的两位好朋友李兄和焊魃老兄也完了……’耶律阿保机面色苍白,脸上止不住的冷汗流了下来,他在心中这般思索道。
要是寻常土匪、山贼,或许还有交钱保命的机会,现在,没了。
耶律剌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眼前的数十漠北骑兵手持弯刀和弯弓,个个身姿挺拔,驾驭战马熟练自如,步调一致。当先一人身形高大魁梧,披着披风皮甲,骑着战马,手持弯刀,直扑此地而来。
他高大挺拔,肌肉发达,双臂肌肉线条凸显,脸庞轮廓深邃,目光中闪烁着某种决绝之意,驾驭着汹涌奔腾的战马,身姿稳健而自如。
正是耶律迭剌。
眼见耶律阿保机真的在此,耶律迭剌心中大喜过望,在强烈的杀死耶律阿保机的杀心的催动下,他忽视了耶律阿保机身旁的尸祖焊魃和李星云。
耶律迭剌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挥舞刀剑,高举长弓,纵马冲锋而去。战马如腾空的暴风,奔驰于战场之上,尘土飞扬,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颇为可怖。
‘杀,杀了他!杀了他,将来有一天我也能成为漠北的王!
不杀他,就像那位中原的好朋友说的一样,‘事到如此,早晚必为其所害’。’耶律迭剌在心中这般想着。
‘不过那位好朋友的能力真是强。’耶律迭剌在心中暗暗思索道。
他们苦寻了那么久的耶律阿保机,竟被对方轻松找到,这等能力,若不能为他所用便太可惜了。
等除掉了耶律阿保机,他要邀请那几名身着紫衣的好朋友(不良人)和他回漠北,为他出谋划策。
耶律迭剌一声令下,他麾下的漠北骑兵将李星云三人团团围在中央。
“哼哼,这次,你跑不掉了。”耶律迭剌看向趴在马上,脸色苍白的耶律阿保机,狞笑着将明晃晃的弯刀凑到了脸前,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机,桀桀怪笑着开口道。
言罢,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手上的弯刀,此刻,他一身杀气前所未有的浓郁和强烈。
杀死耶律阿保机,除了为了争夺王位,更多是让耶律迭剌有了一种执行正义的使命感。
这场让漠北人死伤无数的战争本不该爆发。
‘一切的罪人都是你,耶律阿保机,我的兄长!’耶律迭剌在自己的心中,暗暗道。
这场叛乱的起因是因为耶律阿保机担任联盟首领以后,仿照中原帝王建立世袭权力,违背了契丹首领三年一选、以次相代的旧习。
这不仅对他们这些弟弟不公平,更是对天地、草原和长生天的亵渎。
“迭剌,不,耶律迭剌,你!”耶律阿保机看向眼前的耶律迭剌,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
“耶律阿保机,你跑不掉了,哼哼……桀桀……
你也有今天啊!
你也有今天啊!”耶律迭剌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机,在左右骑兵的护卫下,笑的逐渐放肆,逐渐猖狂。
“耶律阿保机?”闻言,早有心理准备的尸祖焊魃看向骑在马上的耶律阿保机,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虽是问句,但语气平静,仿佛陈述句一般。
“对不起,两位好朋友,耶律阿保机是在下的真名,在下是漠北人。
刘亿这个名字是在下行走中原之时的化名。”耶律阿保机看向身前的两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