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东家您说的,我们每到一地,就派人出去在旅店、码头、饭铺、茶馆这些地方和当地百姓聊天。
丰台县、银山县对于百姓的税赋,丝毫不比咱们清水县轻,甚至丰台那边税都收到二十年后去了,大量老百姓没了土地,只能将土地投献给那些大地主,依附在他们身上才能勉强活着。
丰台县这样风调雨顺,土地肥沃的地方,竟然大片大片的饥民,卖儿卖女者众。
外边的乱葬岗,有些连裹着的席子都没有,被砍了头往那一扔,一抔薄土,一冢新坟······”
刘书喝酒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敞开心扉说道:“这个大景朝,没救了!上上下下,都是这个样子,大景没救了!根子都烂了!没救了!”
在刘家村的时候,甚至在上路之前,刘书心里还是有着参加科举,金榜题名,报效国家,肃清寰宇的心思和想法。一路下来,谁知道他究竟了什么,有着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此时竟然对于这个大景朝彻底的失去信心了。
刘书一直喝到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呼呼打起了呼噜。
“士书叔平常不这样的,这一路上危险重重,他紧张了一路,这是回了家终于安心了。”
刘武背起了刘士书:“对了,这是士书叔整理的簿子,这一趟的收益、得到的信息,都记录在这上面了。”
“你们一路上都辛苦了。给你们都准备了红包,一会儿下楼的时候给士书那份也领上。”
“谢东家。”
刘武背着刘书出去了,包间里只剩下了任平生一人。
他躺在椅子上,回想着刘书这一路的所说所闻。
“大景朝,如果没有别的力量介入的话,或许马上就要陷入真正的大乱之中了。”
这里不像是地球,十万八千里外发生的大事件,在网上一搜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