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嗓音虽大,但声调平和,所说的这些话似乎有些魔力,挑拨着兵卒对叛军军官的矛盾。
他抓紧时间将刘黑马的话,让传令兵传递下去,至少能稳定一下军心。
很快,传令兵四处奔跑,在各营之中传达刘黑马的话。
河对岸那人也不嫌累,竟然一直喊了半夜,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气的刘黑马咬的牙根疼!
半宿未睡,一直忍到第二日天光一亮,三通鼓敲,大军整肃,开始在河对岸的骑兵掩护之下,迅速开始渡过浮桥。
叛军士兵双眼通红,既有着半宿未睡的疲倦,又有着人头=银钱=官位的强烈刺激在脑海之中盘旋。
有着这种想法的大都是一些老卒,至于新兵和那些辅兵,脑子里还时常想到任平生通过大喇叭播放出来的那些充满了蛊惑性字眼的文案,心里想着如果不打仗了,真能不愁吃穿,能够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好体验。
但是,战争是残酷的,他们只能被老卒裹挟着往前冲,跨过了浮桥,鞋子和裤腿都湿透了。
十二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
没跑上几步,脚掌就觉得冷飕飕的,难受的很。
虎头手里紧握着大刀,并用一块灰色的布条将大刀与手腕绑在了一起,准备等会儿一和敌军接触,立即就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个个脑袋杀过去,用这些敌人的脑袋,换成银子、官职、土地,回去以后也能衣锦还乡,让老娘过上好日子。
“噗噗噗~噗噗~”
前面一阵喧哗,虎头跟在后头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是在人群的促拥之下,使劲儿的蜂拥着前面的人往前跑。
“咣咣咣~咣咣咣~”
大军正在奔跑的时候,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了一阵简短的敲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