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有,哭的有,其中便包括可怜的宝二爷。
贾琮这日刚从老师徐晋处回府,便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不像样子。
….
「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
嗯?二叔这又是要打宝玉?
快步绕过影壁,只见前厅外乱糟糟的,宝玉被两个健硕仆人按在一张长凳上,一旁的丫鬟小厮争相哀求二老爷。
贾政被气的面如金纸,大喝道:「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宝玉这会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挣扎中看到走进来的贾琮,呜呜呜的求救。
「二叔,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拿了宝二哥要打?」
贾琮连忙上前,挥推那两名按住宝玉的家仆,冲贾政作揖拜道:「二叔,宝二哥向来乖巧懂事,怎么惹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只见贾政看到侄子一身的御赐之物,金冠玉带好不威风。又瞅了一眼自己仅存的嫡子,不免悲从心来。
他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今日竟因教子不严被人如此羞辱……我贾存周有辱贾家门风,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嘶!
贾琮不如深吸一口凉气,二叔这会简直是心如死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见贾政半点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转头看向一直跟随贾政的门客欧经纶。
「经纶先生,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谁敢辱我二叔?」
欧经纶看了一眼陷入悲伤不能自拔的贾政,又瞅了一眼趴在长凳上呜呜呜的宝玉,长叹道:「政公今日去德清公主府赴诗会,被东平王爷……唉,东平王爷说他在戏园子看到宝二爷跟一戏子举止亲密,说贾家好家风,竟然养出了个好……好男风的哥儿!」
贾琮皱眉看向贾政,只见自家二叔这会已经又怒又羞,手中的棒子提起又放下,最后摸了一把眼泪,长叹一声:「是我无能,教不了你这孽障……若是珠哥儿还活着,我何苦落得今日的下场,被人当着满京城勋贵文臣的面儿折辱!」
宝玉满脸的泪水,不停的摇头,被堵住的嘴中不停发出呜呜声。
贾琮撤掉堵在宝玉嘴中的破布,不等其喘口气,便沉声问道:「宝二哥,你跟我说句实话,钱康时说的是不是真的?」
「呜呜……我没有,我没有,之前我去戏园子听戏,那琪官、那蒋玉涵乃京城名角,我喜欢听戏,一来二去便与其成了朋友。」
宝玉只觉得委屈至极,便哭边与贾琮解释:「前几日我跟若兰、柳二哥去戏园子听戏,琪官生辰,便一同饮酒庆贺。席间遇到了东平王爷,他还请了琪官,说起改日去王府为他家太妃娘娘唱上一曲……」
宝玉这人交友广泛,而且从不忌讳其出身,与一个戏子成为朋友再正常不过了。
贾琮再三确认,又询问了一直跟随宝玉的小厮丫鬟,最终可以确定,他与蒋玉涵的确是清白的。
至于钱康时所言,根本就是纯粹拿这事来恶心贾政,或者说是
来恶心宁荣贾家的。
「二叔,看来是您错怪宝二哥了。」
贾琮将宝玉扶起来,郑重的跟贾政说道:「宝二哥向来是乖巧听话,这么多年来可惹过什么大祸?满京城的贵公子,有几个比得上宝二哥?钱康时此举,这是在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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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猫不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