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绵社长的联络方式,出钱,雇佣了杀手来杀金社长。
另一方则是金泰元社长,他因为金教授睡了自己的情人,再加上地盘上的利益冲突,买通了金教授的司机动手shā • rén。
司机心里没谱,就也花钱雇了杀手,结果没想到金教授毕竟是柔道教授,当年也是柔道专业的运动员,以一敌二,愣是全给杀手干掉了,不得已只能自己上。
结果shā • rén的时候却被绵正鹤派来的杀手金久男撞上,被金久男踹下楼梯,弄成植物人,尽管现在新闻里说司机还在抢救,但基本上已经活不过来了。
这就导致金社长根本就不知道金久男是别人找来的杀手,只以为此刻在电视上通缉的杀手是自己找的人,生怕他被抓后给自己惹来大麻烦,这才想到灭口的主意。
他想找到绵社长,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杀手的雇主,那就没人知道是谁雇凶了,自然也就解决了整件事。
林巍也没法解释他是从电影里看的,只是叮嘱他照做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拿起遥控器再次放大了音量。
“会有.危险吗?”
崔敏舒眼神担忧的摸着他的脸。
林巍则又往她腿上一躺。
“出门逛街还有可能遇到车祸呢.我遇到危险的概率大概就和这种事相似。”
“嗯”
她摩挲着林巍的脸,眼神虽然还有些担忧,却不再多说,只是温柔的笑着:“给你掏掏耳朵吧?”
“行啊。”
林巍语气轻松:“你先掏我的耳朵,一会我也给你掏掏。”
“???”
崔敏舒无奈的笑着,按住了他使坏的手。
漆黑的街道上,金久男发疯似的跑着。
浑身因为跳楼而擦伤的地方到处都是刺痛,身后每一个声音都像是追来的警察,他大口喘息着,能品尝到喉咙中传来的铁锈一般的腥味。
躲在昏暗的小巷里,他七扭八拐,暂时蹲在垃圾桶边,表情有些慌乱。
怎么会这样.
该死
那些杀手是哪来的?为什么会有两拨人要杀金教授?都是老棉找来的吗?
金久男痛苦的摸了摸脸颊,擦伤后的脸还有血滴渗出。
他大口喘息着,看着自己的手,努力地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或许自己可以去坦白自己没有shā • rén?
反正自己到场的时候,金教授就已经死了,是那个司机和另外的杀手动手杀的人,自己只是把那司机推下去摔死了.也许能狡辩一下,说自己是在见义勇为?
该死
金久男的脑袋一片混乱,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便又开始奔跑。
他想回家。
可是跑到半路,却忽然脚步一僵。
脸色有些狰狞的迟疑片刻,他在夜色中周转身形,根据上午找到的地址,钻进了一条小巷。
对照着门牌号,金久男犹豫许久,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伸手,颤抖的敲响了房门。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半晌才拉开门:“谁啊?”
金久男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女人:“你见过她吗?”
男人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而后满脸蓬勃怒气,但当他看清金久男的模样,狼狈的德行时,却忽然意识到了对方大概可能的身份。
他沉默片刻,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说道:“这女人啊.刚被一个有钱人接走。”
“什么?”
金久男一愣。
男人却面露嘲讽:“这女人就是个biǎo • zǐ,为了找工作跟我睡,后来傍了大款,还叫那狗日的带着小弟来打了我一顿,现在嘿,估计正在和那狗男人待着呢吧?”
“你他吗”金久男猛地一把将他推翻在地,满眼血红:“你他妈说什么!?”
“西八.”男人愤怒的踉跄着要起身,可金久男却从身后摸出小刀,颤抖的指着他:“你他妈再说一遍?”
他或许是喝的太多,又或许是金久男此刻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乞丐。
“我说!那女人就他妈是个烂.”
尖刀猛地刺进了他的胸口。
金久男颤抖的推动着尖刀,双眼一片赤红:“不可能!!你他妈把她藏哪去了?说话!说话!!”
男人惊愕的看着肚子里的短刀,嘴唇颤抖着,发出一声尖叫。
金久男疯狂的再次挥刀,挥刀,直到面前的男人倒地,他还在大声嘶吼:“我老婆呢!我老婆被你弄到哪去了!?”
男人求饶道:“不是我!不是我!他跟那个叫林巍的走了!那林巍是个大社长!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
可他求饶的声音却愈发微弱。
直到身下的男人甚至不再抽搐,金久男才绝望的放下手里的刀,他冲进房间,翻箱倒柜,的的确确看见了一件没被带走的女人的衣服。
他沉默着,拿起那件衣服,手颤抖的放到脸前,轻轻嗅着。
是陌生中带着些许熟悉的香气。
tā • mā • de.
金久男茫然的站在原地。
是真的吗?
他扭头看着那男人。
那男人双眼瞪大,已然失去了回答他的能力。
金久男面露些许疯狂,可随后,却还是恐惧的拔出短刀。
要跑,必须要先跑biǎo • zǐ,该死的biǎo • z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
他大脑一片空白,在夜色中全力奔跑着,甚至抢走了一辆外卖员的摩托,急速狂奔着,离开首尔,奔向釜山。
可是
在约定好送他离开的地方,却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废弃仓库。
没有接头人,没有说好的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绵社长,我草你吗!!!”
金久男崩溃的大喊着:“西八!西八!西八!!!”
他几乎要哭出声来,可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警笛声,他只能猛地拧下摩托车的油门,毫无目的的跑路。
追逐战几乎持续了十几分钟——金久男疯了似的轰动摩托车的油门,即便是警车,也不敢开的太快,只能在他身后大声鸣笛。
车子突然失去了动力。
金久男慌乱的连续轰了几下油门,可摩托车却毫无反应,或许是他轰油门的动作太用力,让油门失灵了。
怎么办?
怎么办!?
他不等车停稳便跳下车来,向一侧的山里狂奔。
两辆警车走下四个警察,举起shǒu • qiāng,对准金久男离开的方向,三点一线:“别跑!要开枪了!”
“开枪!开枪!”
随着第一枪空包弹打出,随后,几把左轮连连开火。
或许是射术不精,又或许是因为这老式左轮射程本就有限,又或许单纯是命还不该断绝于此。
金久男身中两枪,却幸运的都在左臂,一颗直接穿过,另一颗却卡在了肉里。
他顾不得疼,脑袋一片空白,在拼命的向山林深处逃窜。
四个警察犹豫着,在后面小心地追击,却担心他有埋伏,又或是别的危险,最后只能被越拉越远。
金久男的在一片漆黑里,消失在了通往首尔的公路旁的山林之中。
直到许久,他再也跑不动,只能无力的捂着胳膊轨道在一颗树下,喘着粗气,缓缓转身坐好。
不知多久都未曾流过眼泪的金久男发出了野兽般的哭泣声,他呜咽着,哽咽着,却连哭都不敢放开声音,只能勉强扯开自己的衣服,用牙撕扯成布条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哭泣。
那颗卡在肉里的子弹,他犹豫再三,最后掰下一根树枝,用牙咬尖,用唾液消毒后,才忍着剧痛,一边哭着一边将子弹挑了出去。
等到伤口包扎完毕,他双手抱头。
就这样与哭声一起迷失在了这深沉的夜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