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跑到这里就不见了?刚刚明明看见他往这边跑了?”
熊高飞地手下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郑仁的身影。
“这里只有这一个粪坑,总不能跳进粪坑里吧?”
“不可能,郑家书香门第,不是最注重风骨?他啊,就是宁肯死了,都不会跳粪坑的!”
几人骂骂咧咧地找了好一会儿,可还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走,去那边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个狗洞?可不能让他跑了!”
“快走快走,若是让这兔崽子给跑了,咱们几个爷们儿都得让公子扒了皮不可!”
郑仁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外面没有动静了,这才慢慢地从粪坑里爬出来,这恶臭的气味直冲脑门,熏的他五脏六腑直犯恶心,他蹲在粪坑旁一阵狂吐,吐的心肝肺都要出来了。
浑身赃物不堪,恶臭不已,他也不可能从正门和后门走了,环顾四周,见角落里有两只恭桶,他走投无路只好跳进去,等着倒夜香的人将恭桶拉走,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倒夜香的人来了,拉着恭桶出了莳花馆。
“这些达官贵人吃香的喝辣的,是真能拉啊,怎么恭桶这么重?”倒夜香的人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抱怨道。
郑仁趁着倒夜香的人搬另一只恭桶的空当,从里面跳了出来,趁着月黑风高径直去了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