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对他们这些陪练们没怎么上心,根本不觉得他们能练出什么成果,不过尽一尽责任,面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他们这些陪练又不是人家武馆正经弟子,人家肯教就是仁义,如何还会仔细盯着,细心解答?
夜幕降临,一弯细月当空。
在演武场无数人的注目下,陈怡握着穆青云的手腕,恍恍忽忽地送她上车,叮嘱李叔务必把人送到家。
送走了穆青云,陈怡转头回来,一边走还一边想。
《金阳功》二层?
她刚才是不是在做梦。
应该是梦,否则邹教习怎么那般澹定?
如果这事是真的,按照邹教习的脾性,他应该立刻冲到青青家里,凶神恶煞地「威逼」青青的爹娘——此乃天纵奇才,合盖入我门中,若不放人,杀!
邹教习是真能做得出来!
陈怡迷迷瞪瞪地往回走,就见邹教习僵硬地立在演武场上,旁边的黄教习也瞪大了眼。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邹教习结结巴巴地道:「我说的那个,是咱们家怡儿最近用的陪练,小姑娘,挺瘦,十五六岁,爱穿短打的那个。」
….「没错,就是她,最近进来的,因只她一个女子,又会读书识字,我印象颇深。」
「张青青,来了十天了,来了前学了点拳脚,来时便验看过的,没练过内力。」
邹教习愣愣道:「可,可她气已透骨,能凭内力使出「春意绵绵」了。」
虽未入微,但也有了那么些个征兆。
二十岁前能有这样的表现,别说云城,放在京城也可称一声小天才!
黄教习莫名其妙:「啊?她不是陪练?难道卓门主传了速成的《九幽》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