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体力不行,精力不济,管不了孩子,二来,这记性也越来越不好,总一不留神,就把不该教的东西泄出去。”
有些武功招式可以教,但张静松出生的时代,武功是用来杀敌的,他一开始学的,全都是杀招。
如今这些杀招,能教给孩子吗?
孩子们天真无邪得很,另一种说法就是完全不懂分寸,不像成年人那么会控制自己。
“当年我刚学会轻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雄县最高的纪念塔顶上,陪着纪念塔内的千余英灵,喝了一整夜的酒。”
雄县的纪念塔不算高,可是最顶上只够人半只脚站立,他能方寸之地喝酒喝上一夜,可见轻功高妙。
他当时就是少年心性,老人也是从少年来,又如何不知道这些孩子们的心绪。
但他那时候,会武功的人比比皆是,小孩便是少点分寸,也很快就会被教做人。
张静松对白云门念念不忘,每每都要提两句,当年,自然也是被白云门教过做人的。
可现在这些孩子们要是学了不该学的东西,稍微闹点事故,都是大事,孩子们也许一辈子就毁在这上头了。
自从不继续开兴趣班,张静松连象征性地交手,除了跟他孙子外,都不曾有过。
一阵风吹过,好似有一点香雾。
穆青云瞬间警觉,一眨眼,就见张静松仿佛整个人都融化掉,寸寸龟裂。
她再顾不上别的,拔身而起,嗖一下便上了身边高高的杨树,顺手薅下一把枝丫。
穆青云眼睛死死盯着卜大老板,耳边学生和老师的惊呼淡去,周围花草鱼虫的声音无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