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宝将眼眸一眨,“你这个比方很恰当。猫虎一理,都是吃肉的,只是个头有差异而已。”
“强词夺理。我也不跟你争辩,我这就跟你去见廷尉卿,让他给评评理去。”舒晏说着就要上前拉荀宝。
舒金看见舒晏占了优势,先是一喜,但又想到荀宝刚才吓唬自己的话,又害怕起来。害怕荀宝得不到那信,施家会向自己索赔车损,所以又转为忧,拍着钱袋说:“哥哥,他们以此做要挟,你就依了他们吧。否则,我这些钱就不保了。”
荀宝看舒晏来真的,吓得连连闪避,并恨向比玉道:“我因为你的家事被他逼迫,你就不发一言吗?”
比玉神色稍稍动了动,淡淡地脱出几个字:“慌什么,君不知赵高与汉高祖呼?”
舒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梗,只知道比玉的这一句话令荀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理直气壮起来。舒晏要抓荀宝的手似乎也停顿了下来。
比玉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为什么这么管用呢?因为他所提到的这两个人恰好跟舒晏和夏春的职位对应,一个是曾任车府令的赵高,一个是曾任泗水亭长的刘邦,只不过这二人都是秦时的。这两个人之间当然不像舒晏与夏春那么熟识,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成了气候,搞乱了秦朝。可以说秦朝灭亡与他们两个有直接的关系。赵高先为车府令,后逐渐做了宰相,先后逼死了秦始皇的长子扶苏、二世胡亥、丞相李斯;汉高祖刘邦就更不必说了,从亭长一直做了开国皇帝。
这两个证据一拿出,也难怪舒晏和荀宝态度会发生转变呢。
“哈哈。”荀宝得意地对舒晏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赵高和汉高祖两个人,也是车府令和亭长,一个从朝堂内部毁了秦朝,一个从民间推翻了秦朝,何况他们两个还没有联合。你跟姓夏的也是一个车府令、一个亭长,你们之间私自联络,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涉嫌危害朝廷,我劫取这封通信乃是职责所在,完全有必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