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目光,将他之身形,气机,甚至心灵一并锁定。
“吾该称呼汝梦留庄周?蝶知命,还是该称呼汝为天始地终?”
蔺重阳并未直面过天始地终,但先前时,他自那道剑气之中,感受到了与天物之泽,或者说与那支孤愤搏极为接近的气息。
对方如果是那天始地终,有些问题便能直接趁早解决,如果不是,就代表天始地终的背后,可能还有其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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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知命闻言,动作一顿,而后坦然道:“尊驾认错人了,在下梦留庄周?蝶知命。
当然,若是尊驾不介意,也可以唤在下天语。
站在苦境的立场,在下来自宇外,乃是真正的宇外之人。”
“如此坦诚,汝便不怕吾动手?”蔺重阳负手在背,双眼微眯凝视着对方。
“在下敢冒险现身,表明身份与立场,是因为这个人间,值得探寻与证实。
并非所有来自外界之人,都是侵略者,也非是所有人,都乐意发动战乱。”
这些年来,他对人世的观察,让他的思想与一众同志出现了偏差。
背叛?或许是吧,对于母族的殖民大计,他是没有多少兴趣,但他薄弱之躯,也难以在同志手中保全人世。
这样的人,蔺重阳也是第一次见,因为苦境的环境或人文,而主动选择背叛自己的立场,纵观古往今来,都找不到几个:
“吾为何要信汝,汝又如何证明自己的立场?”
尤其是像面前之人,这般坦诚的,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到。
见对方松口,蝶知命认真思索道:“嗯,要不这样,在下立身于此,坦然受尊驾一剑,若是能够留得性命,你我再进行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