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九琪不解:“为何?”
“既然要做一辈子的朋友,难不成,你想今后每次,都要像今日这般谢来谢去?”蔺重阳开口反问了他一句。
四目相对,深不见底的重瞳似内藏日月,又似能够洞穿一切虚妄,堪明真实。
与之对视的瑟九琪,心境动荡,那温和而从容的目光,泛着笑意,似要让他深陷其中,回到金树族尚未发生过内乱的过去。
“……”在短暂的对视之后,他率先移开目光。
而后,十分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器胚如今已经算是正式完成,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晾胚,施釉,烧制。”
蔺重阳也将目光落在那只陶杯:“其中,晾晒最为简单,后两者却是重中之重,你要做好重新雕琢一只的心理准备。”
“我明白。”瑟九琪颔首。
“放心,我会尽力帮你将它完成。”
他也就那么随口一提,重新雕琢,就算能够复刻形体,shén • yùn也比不上现在这只。
想要从那满手泥泞的过往,开创全新的未来。
可是一点都不容易。
“釉彩需要外出,去往人族生活的地方,才有机会买到。”金树族九琪侯顿时陷入窘境,如今的他不仅没有钱,而且,还不擅长与人交流。
对人族生活的地方更是完全不熟。
蔺重阳所言果然一语成谶。
“此事就交给我来吧,也无需另外去买了。”
先前被取回、做成一只茶盏的陶土,随着话语落下开始发生变化,釉彩竟被凭空造化而出,置于托盘之中。
“这。”
白净的托盘中泾渭分明,数种釉彩呈现,且色泽与瑟九琪记忆中的对杯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