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从前不同的是,她早已习惯,每次厮杀回来后,都要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味,再回去见小宝。
她不愿让这污秽,脏了孩子的纯粹。
寒月峰,偏殿浴池内。
烟气袅袅,温热的水面漂浮着血色的花瓣。
楚月陷入了沉思,习惯性不脱衣就没入了浴池的底部。
屋外枝桠间,一道身影邪肆懒倦地斜卧,一双异瞳,饶有兴味地望着热烟弥漫的屋。
“哗啦”一声。
楚月破水而出,满头乌发滴着水珠。
从水里穿出,犹如柔荑般的玉手,轻握着一只做工精细的罂粟簪。
据说,这是父亲为她亲自雕刻的。
父亲对于她来说,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无比陌生的词语。
她从未在乎过自己会是谁的孩子,不再去期盼所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