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对不起的,也就只有裴容一人了。
如今也算是尝了苦果。
这孟家郡主,何故如此刁难于她?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孟韵浓妆艳抹的那张脸上浮起轻蔑的弧度。
“四公主这是哪里的话?我一没触犯国律,二没违反宫规,还好心好意地帮你管教奴才,我可一点没错啊。”
“公主向来身子金贵,旁人若是搀了扶了,出了问题可就不好了,只能委屈四公主您再在这坐会儿,静待太医至。”
孟韵虽话说得漂亮,但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意。
这十六年来,她日日活在宴时锦的阴影之下。
天潢贵胄,倾国之姿。
宴时锦的命太好了,生来便将所有人踩在了脚底,还总好管闲事。
如今倚仗已逝,她自是要好好磨磨宴时锦的锐气。
宴时锦沉了沉气,冷声道:“本宫虽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推的我,但孟韵,这笔账本宫记下了。”
“对迎春客气点,她要是真伤着了,谁动的手,本宫必不会也叫她也好过!”
宴时锦一身素色宫装,面无血色,五官却仍秾丽得紧。
此刻冷声冷语的模样,就像一只龇牙的狸奴。
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竟让孟韵心中生出几分惶然来。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