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连唯一待他好的阿叔都没有留住……
如今想来,那笔账还得算在宴时锦头上。
若非她故意刁难,他岂会来不及回去救他的阿叔?
这些,宴时锦哪里会知道?
可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
人命草芥,向来如此。
她不会懂。
宴时锦凄凄一笑,眼里闪烁着盈盈水光,“看来在王爷眼里,我当真是坏透了呢。”
“如今这一切,也算是我的报应罢。”
见她这般颓然模样,裴容没来由地心烦。
忽然一阵响亮的“咕咕”声钻入耳里。
宴时锦羞得攥紧了被脏污的衣裙。
“本王会给你传步辇来,夜里风大,公主回去可得好好养身子,来日方长,四公主如今能倚仗的,可就只有你自个了。”
那双黑底云靴渐行渐远。
裴容虽帮了她,但宴时锦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