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宁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是,永远不要被自己卖出去的武器打死。”陈剑秋装好了一把枪,他合上弹巢,双手托举起枪,目光沿着准心瞄准了一下。
勃朗宁顿时觉得自己背上汗流了下来,他不是个笨人,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确实一直在mài • qiāng给镇长,上次和你一起来的时候那一车勃朗宁单发步枪有一半都是卖给他的,这把杠杆连发枪是上个星期一起送到他手里的。”勃朗宁急切地说道。
“前几天的那些子弹也不光是镀锌那么简单吧?”
“嗯,那些子弹是44-40的中心底火弹,改了药量,威力更大,但是走火的话更危险。”勃朗宁顿了一下,“这也是镇长要求的。”
“所以?”陈剑秋放下了那把柯尔特,开始装另外一把的子弹。
勃朗宁更紧张了,他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因为装好子弹的左轮放在桌子上,枪口对着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把枪的威力,他甚至为此而竭尽所能。
“陈,你知道我做生意的原则,我不会过问客户的隐私,更从来不会问他们拿枪去做什么,我不关心他们拿枪打死了谁,哪怕是总统跟我也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镇长到底做了什么,我真的,真的,真的一无所知。”
勃朗宁急得脖子都红了,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不似作伪。
陈剑秋放下了枪,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勃朗宁身前,靠着坐在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对勃朗宁说道:
“约翰,我尊重你的职业道德,也相信你和这件事情无关,我们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还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我不会错怪一个朋友,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而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喜欢跟我的敌人们来往,我会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勃朗宁背后衣服湿透了。
“那么,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我们这位亲爱的镇长的情况。”陈剑秋把两把左轮shǒu • qiāng重新插回了枪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