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扯松腰带,她另一只手也被程越生攥住。
本就松垮的睡袍,因腰带的束缚松解,领口敞得更开,露出他大片结实的胸膛和胸肌中缝。
她盯着那片完好的麦色皮肤,心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看来伤到的不是胸膛。
「你为什么要骗我?」顾迎清喃喃着仰脸起脸,因为压抑着过激的情绪而导致身体细微颤抖,嗓音也跟着艰涩。
她眼睛看向他,但目光又像没有焦距。
之前她始终不愿意用「骗」这个字眼。
「我让你回来前告诉我,可你上周就回来了,你没说。」顾迎清如同自言自语般,「你为了救沈纾纭受了伤,你也没说。」
程越生大掌紧贴她脊背,像安抚,又像阻止她逃开,低声问:「谁告诉你的?」
「许安融。」顾迎清没犹豫。
程越生没搭茬。
顾迎清眼神一聚焦,发现他一声不吭,脸色难看几分。
她看着他,字字清晰:「你没什么好说的是不是?如果不是许安融告诉我,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程越生偏了偏头,看了下别处,又看回她,沉声说:「没想告诉你。」
顾迎清难以置信,绷不住难看地笑了下,声线平和地一句句话往外蹦:「只要我不知道,你完全可以当这些事没发生?」.
「对。」程越生一点不撒谎。
他看着她,有种知道她会生气,但再来一次他仍旧选择不告知的,不知悔改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