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熠抿着嘴唇，半晌，才低低说：“吕老师，你可以先帮我把小熊衣服脱掉吗？”
“当然可以。”吕老师起身把戚熠从小熊玩偶服里‘解救’了出来。
方才还在大哭大闹的小男孩看见小熊玩偶里面的人这么冷冰冰的，顿时害怕了。
小鱼却很高兴，眼眸都亮晶晶的，不安分地拉着裴星眠就要走上前。
戚熠看到小鱼，原本还紧绷着的脸也跟着松了松。
吕老师其实不期待戚熠会说什么，因为这孩子在幼儿园就话少，更不用说告状。
她叹了口气，看向工作人员：“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的。”工作人员抹了把汗，也心有余悸，他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言辞中都尽量把事化小，说成了小孩子简单的摩擦。
吕老师听言，看了眼戚熠。
正打算反驳工作人员的话。
小鱼却已经不赞同地开口，小脸一本正经：“明明是因为小熊不跟他做奥特曼的动作，他就想要推小熊的。”
“老师不要怪小熊哥哥。”
吕老师刚才注意到有个漂亮的小女孩，现在听她这么说，更是瞥了一眼工作人员，脸色冷了下来。
她温柔地对小鱼笑了笑：“谢谢你小朋友，我不会怪他的。”
小鱼立马雀跃地看向戚熠。
眼睛亮亮的，连带着露出可以感染人心的笑容。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
可戚熠却莫名感觉自己看懂了。
戚熠偏头看着小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她走了过去。
裴星眠本来都打算拉着小鱼走了。
谁知道小鱼看见戚熠朝自己走过来，也热情地挥了挥小手，小奶音脆生生的：“小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