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唐收回烤火的双手,没搭这茬,澹澹道:
“来找我做什么?”
花尚书略一犹豫,搓着手道:
“属下这些年对厂公忠心耿耿,您吩咐的事情下官也都尽职尽责去完成,不知可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到底想说什么?”
“前几日厂公派人去下官里送鸾卫令,本来聊得挺好,可那位大人突然无缘无故中途离开,鸾卫令也一并带走了,下官辗转不眠多日,仍是没堪破个中深意,这才斗胆来叨扰厂公。”
花尚书说完,却见魏晋唐已经直起了身子,脸色略显阴沉道:
“本公何曾派人去找过你,你都跟他讲了什么?”
花尚书闻言心中一沉,试探性说道:
“那人确实拿着鸾卫令,下官看得仔细,令牌足可以假乱真……不过看他形迹可疑,下官便没说多余的话。”
讲到一半时,他已经意识到不妙,临时改了口没敢说实情,岂料魏晋唐还是看出了什么,面色不善道:
“你该不会把名单给他了吧?”
中年人连忙摇头,“没有厂公的命令,下官哪里敢。”
“花子安,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咱家既然可以帮你,便也一样能换掉你。”
“属下明白,若无厂公提携,断没有花子安的今天,下官句句属实,绝不敢跟厂公扯谎。”
说话间,中年人已经跪了下去,低头继续道:
“属下只是害怕,那年轻人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故而拿着一枚假鸾卫令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