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益州有名的冶铸商人,专门做贩卖青铜器具到匈奴、西域的营生。
有些东西在武朝不算什么稀罕物时,但转手到了蛮夷之地,身价就能翻几倍。
难怪会像哈巴狗一样舔着宁罡。
这宁罡的父亲宁瀚宇管的是商船水路,铁器这种重物如果用轮车运送,恐怕运到西域,马都要累死不少。
水运反而是最方便的,宁瀚宇能给他们行方便,自然利润也就更足。
宁罡招了招手,命人给李云兴单独准备了一张桌子,“来者便是客,宁某愿意奉陪。”
不愧是互市监之子,油滑程度非同一般,李云兴在心中对宁罡有些刮目相看。
台上的戏剧落幕后,几名戏子见在场几位似乎无心再观戏,便直接停了下来。
李云兴既没有坐,也没有喝酒,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
这些陪客似乎都不是朝中的人,看来宁瀚宇身为互市监,不便出面,便由宁罡与这些富商往来,从中榨取油水。
“君子之争,敢还是不敢?”李云兴再次发问。
若是论射艺,李云兴或许是没有对方精湛。
但这武朝的“君子之争”并非单纯地比射艺,通常二人执酒,以某物为题,吟诗作赋。
七步以后将酒壶抛向空中,谁先作出诗来,谁就有优先射箭的权利。
“有何不敢!”
程郑看不惯李云兴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立马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只是这酒确实够烈,让他甚至忍不住踉跄了两下。
这一举动也惹得旁边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哈哈大笑,“程公子,你行不行啊?到时候可别丢脸。”
程郑脸上有些挂不住,“齐兄,这事你别管!他敢冒犯宁公子,就是不给我程郑面子。”
回过头来,程郑问李云兴,“这只比射艺多无聊,不如下点赌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