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吗？
之前廷皓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但他自己也不清楚。
季池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搭在额头上，沉声说着，“我不知道。”
裴阳没插话，默默等着季池说。
“你记得我十岁那年掉入冰窟的事吗？”
这件事，他只和沈岸和裴阳说了。
“嗯。”裴阳应了声。
“我之前一直以为救我的是温白雪，所以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激之情，处处关心她，我只是想报答她对我的救命之恩。”
“可后来，我发现我弄错了，之前救我的小女孩是沈折枝，现在我也很矛盾，我不知道是爱当年救我的小女孩，还是爱沈折枝这个人，尽管她当年没救我，我会不会爱她？”
裴阳起身，在季池身旁坐下，手搭着他的肩，“那你以为救你的小女孩是温白雪时，你对温白雪有的感情，和沈折枝一样吗？”
季池瞬间睁开眼，原本混浊的眼睛立马变得清晰，黑眸亮了几分，“我懂了。”
“时间差不多了，过去看看。”
裴阳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季池也起身跟了过去。
裴阳推开门，包厢里一片混乱。
每个人手上抱着话筒，唱着歌。
季池眉头微蹙，迈着大长腿往拿着话筒使劲吼着的沈折枝走去。
他伸手扶着沈折枝，让她堪堪站稳了身形。
沈折枝察觉到有人碰自己，她微眯着眼睛看着来人，男人那张堪称妖孽的俊脸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她眼神陡然清醒，凉了眸子，猛然推开季池。
“你来做什么？”
沈折枝倚靠在沙发上，闲着眼皮，凉薄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