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陛下乃是女儿身,那些腐儒文生,不相信您。”
“第二,所谓一代君王,一代臣。”
“陛下这两年来,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老臣身上,导致刚刚上任的一些年轻有为的官员没有得到赏识,投靠阉党或者安南王不足为奇。”
“第三,咱们大明朝建国以来,分权严重,导致地方至中央的权力,陛下能把控的太少。”
楚渊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使得屋里的三个娇美的女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尤其是林月婵的眼神,更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她轻启红唇道:“你分析的很好,但这和连不连罪江辰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过回答之前,奴才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林月婵拄着桃腮轻轻的舞动皓腕招手道:“近前来问吧。”
楚渊咽着口水,一步步走向这位大明朝第一美人。
林月婵拿起桌上细长的流苏文竹抵在楚渊的下巴上柔声问道:
“嗯~长得蛮俊俏的,多大了?”
还不等他开口呢,一旁的林婉儿嘟嘴抢过自己姐姐手中的文竹说道:“姐姐,说正事呢~”
林月婵掩嘴笑道:“怕姐姐抢你的人?”
“姐姐身边当然不缺小渊子这样的小太监,只是……”
当林月婵看着林婉儿的视线落在一边浅笑的上官彩蝶身上,有些纳闷的问道:“只是什么?”
林婉儿突然抱住她姐姐的胳膊傻呵呵的笑道:“没什么,姐姐,咱们说正事吧~”
林月婵宠溺的戳了戳她的头,转脸看向呆住的楚渊。
这香艳的场面,嗯哼,不要太美好~
“你刚才想问朕什么?”
“奴才是想问,江辰一事陛下觉得是否有人示意他这么做的?”
林月婵贝齿咬住红唇冷哼道:“一定是那个留在京城的安南王世子朝天歌指使的!”
“见陛下回答的这么干脆,想来群臣百官也皆知江辰是安南王府的人。”
“唉~朝中结党的风气越发的严重,也是让朕头痛的很。”
林月婵捏着眉间远山眉微蹙。
“这个江辰朕本来还想重用他,谁知道自从他成了王府的门客后,性情大变,唉~”
楚渊笑道:“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奴才觉得一个经不住考验的人,出状况出的越早,对用的人来说,就越是好事。”
“只是委屈了殿下。”
两人不自觉间就眉目传情起来,林月婵凤眼微挑敲桌子道:
“朕有些不耐烦了,你问了朕这么多问题,到底想说什么?”
楚渊见时机到了,拱袖作揖道:
“奴才之所以不想让陛下深究此事,乃是为了示弱。”
林月婵冷着眸子眼角低垂,若有所思。
她sū • xiōng微露,雪白的鹅颈上红唇在念叨一些什么。
她这样一个很小的习惯,楚渊也观察仔细记在心里。
林月婵抬起桃花凤眼:“接着说下去。”
楚渊清嗓道:“近两年来,您对于政事过于强硬,致使以覃思为主的阉党和代表氏族豪绅的安南王府强强联合,共同抵制陛下。”
“如此长久以往,势必会愈演愈烈,他日两者里应外合,狗急跳墙,只怕陛下难以收拾……”
“狼狈为奸者,只有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齐心协力,现在陛下突然妥协,将肉摆在那里,当他们为了同一块肉闹得分崩离析时,便有了转机!”
楚渊甩着袖子眉飞色舞:“而且,奴才不相信,咱们泱泱大明朝,满朝尽是腌臜奉承的衣冠禽兽。”
“那些心里装着陛下,希望大明朝国力蒸蒸日上的有志之士,待到时机成熟,一定会揭竿而起,支持陛下的。”
“当那股摧枯拉朽的狂风席卷开来,挡在它前面的一切阴谋诡计,都将被扯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