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我倒是想起来当年熊念慈是怎么把景黎骁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他挑眉一脸老不正经的笑道:“想知道吗?”
上官彩蝶小脸红扑扑的叮咛的嗯了一声。
入夜,青丘山脉整个寂静十分,只有天威府却是灯火通明,八百府兵齐刷刷的站在府门前严阵以待。
而在中院的一间偌大的书房里,景瑜跪在地上不敢弄出声响。
在他身前,一身藏青色对襟剑袖大袍的中年男子来回踱步。
只见他浅淡印花竖领后的有力的脖颈一根青筋蜿蜒而上直到耳垂。
古铜色刀削般的面庞上,黑亮垂直英挺剑眉,细长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
整张脸,因为岁月的侵蚀有些浅浅不多的坑洼。
景黎骁怒指景瑜道:“我看你是平日里懒散惯了,什么人三言两语把你哄得团团转,我问问你,你才和那太监总管认识多久,就敢毫无章程的把人往府里带?”
“现在可好,轩儿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让天下人知道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景瑜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位和十多年前相差甚远的父亲。
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另眼相待”,平日里很少交流,对他的事情也丝毫不上心,在路上见了面,无非几句稀疏的寒暄和不太走心的督促。
如今的景黎骁身上已经很难再看到当年的风采。
八百府兵已经在府外恭候多时,若是以前,这京城方圆五十里恐怕已经被他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