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厮满口答应,在门框边上的竹木板上提上两笔,便下楼取酒去了。
等到他抱着两个玉质酒坛走进来的时候,楚渊一努嘴道:“我们两边一人一坛。”
“得嘞,您吃好喝好,有事摇铃喊小的就成。”
楚渊替秦立打开酒盖笑道:“今日无事,知道秦将军不喜曼歌妙舞,咱们就在酒上下功夫吧。”
到底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饶是现在的兴奋劲头还没过,秦立还是摆手拒绝道:“我只饮三杯,过之坚决不再举杯!”
莲花引蝶双飞舞,耳边潺潺流水,檀香袅袅婉转,两个时辰过后,一只白鹤从白里透红的太阳下飞过。
雅间内,十几个玉坛东倒西歪,楚渊和秦立勾肩搭背的面色泛红,几次秦立差点滑落在地。
“我,”秦立满嘴酒气,眼皮半耷拉着手指着自己鼻子倾诉道,“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他说男儿志在四方,应该执剑立那不世之功吗?”
“那年老子自己带着几千人马支援边疆,打得齐俞两国连连败退,军中谁人不夸赞?!”
说着说着,秦立的情绪有些失控的拍打着桌子,眼眶有些红润:“可是她呢?”
“我带着无数稀罕玩意去找她的时候,她居然只十分客套的恭喜了我几句,礼物一件都没有收!”
“那年隆冬,我就不该陪着营中的兄弟们去醉乡楼吃酒,那样我就不会遇见她!”
秦立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绣着梅花的白色手帕,他含情脉脉的放在鼻尖嗅着那早已消失多年的香气。
那日就是这手帕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