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即使伤口感染也不会死,最多就是吃点苦头。
而在王大婶家待了这么一会儿,他的伤口已经渐渐没了感觉,可刚刚被付探长拍了一下,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伤口如同“啪”一下子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明显能感觉到热流顺着自己皮肤滑了下去。
付探长依旧搂着他喋喋不休,他淡定地低头看了自己的腹部一眼,发现血迹已经殷透了衬衫的布料。
付探长也感觉到了他的低头,十分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大叫了一声脏话,慌忙地伸手去帮他捂住,
“草了,那个大婶是当过兵吗,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两位探长扯着梁垣雀就拦了一辆黄包车,让车夫快跑去医院。
车夫一看付探长穿着警服,心中紧张不已,那是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啊,梁垣雀坐在颠簸的黄包车里,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迅速的越裂越大,昨晚和今早短暂的处理看来是都白费了。
庄佑杰借给梁垣雀的这件衬衫料子很薄,在如此的颠簸之下,很快腹部的地方就染成了一大片红色,等梁垣雀到了医院的急救室,就好像是被人开了膛一样,吓得门口的护士连连尖叫。
好不容易鸡飞狗跳的处理好伤口,梁垣雀瘫在急救室的躺椅上,等着护士来给自己挂消炎的针水,感觉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大部分是舍在了那辆黄包车上。
护士来给他挂上了针水,因为医生看出了他的伤口是经历了不止一次开裂,怕他会感染。
他一边打针,一边靠在躺椅上闭目,想让自己暂时的放松一下,但显然这很难做到,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控制不住的开始思考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