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由于岔开了话题,他还没来得及问梁垣雀这小瓶究竟是干什么使的,之后就顺手揣进了兜里。
他在裤兜里掏了半天终于掏了出来,“阿雀,这是干什么的啊?”
梁垣雀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接过小瓶来,把里面的液体倒在手心,用另一只手碾了碾,涂到了庄佑杰的太阳穴处。
庄佑杰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火辣辣的烧了起来,烧过之后就是十分清凉的感觉,脑袋里的困意被一扫而光。
梁垣雀又把手心里剩下的都抹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清凉的味道能暂时抑制恶臭的侵袭。
他把小瓶子又丢给庄佑杰,“再抹点儿过来帮忙。”
庄佑杰想到那臭烘烘的尸体就有些不情愿,但又想到梁垣雀昨天提到的以往的搭档,内心不想被看扁。
我总不能成为你人生当中最废物的一个搭档吧?
庄少爷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反正只是一具尸体而已,他都已经死透了,又不会再站起来,有什么可怕的呢?
梁垣雀取出了一副手套——这还是他从林家顺出来的——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了棺材里,把老太爷的脑袋抬了起来。
老太爷整张脸紫得发黑,眼窝跟嘴角处有些腐烂,其他地方都完好。
梁垣雀捏开了他紧闭着的嘴,果然有黢黑恶臭的污血涌了出来,他把尸体的脑袋微微侧放,放干了污血后开始查看口腔。
由于尸体没有腐烂,口腔里面的状态保存的基本完好。
但老太爷的牙齿掉了不少,牙龈还明显的发黑。
梁垣雀翻看了一下,发现这并不是变成尸体后的自然脱落,而是在死者生前就掉了牙。
如此看来,这竟然还是慢性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