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节也道:「妹你不知道,那镇上的有钱人家,都给家里小孩子打这种长命锁的,说是戴上能长命富贵,旁人有的,咱们正正当然也得有!」
沈鹿竹自然是感激兄长们的心意的:「那我就替正正谢谢几位舅舅啦!不过既是没用家里的银钱,那大兄你们岂不是把自己手里的私房银子都贡献出来了?打个长命锁就可以了,干嘛还要打上对银镯子,正正又不是小姑娘,哪里用得上这些银首饰!」
正蹲在炕边盯着正正细看的沈常山道:「堂姊,我们四个做舅舅的,若是只打一个长命锁,岂不是太抠门了些,可又不能打上个四把长命锁给正正戴着,是二表兄说,也可以打成银镯子的。」
沈松节点点头,颇有些自豪地承认是自己的主意:「没错啊,那镇上的首饰铺子,确实有好些专门给小孩子打的银首饰,小孩子的东西哪里分什么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咱们正正长得这般好看,跟那年画上的
散财童子似的,你看那年画上画的童子,不是无论男女都穿金戴银的。鹿竹你就别推辞了,自家兄妹你跟我们有啥好客气的!」
沈泽漆也劝道:「是啊堂妹,这是我们几个的心意,再说了小孩子的首饰,就算是银制的,也用不了多些银子,你就安心地收下便是。」
「好好好,谢谢大兄、二兄、堂兄还有堂弟!正正啊,舅舅们可是把自己的私房银子都掏出来给你打首饰了,你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舅舅们,知道吗?」沈鹿竹说完还伸手戳了戳熟睡中正正的小肉脸。
洗三过后,沈母继续留在了褚家老宅,由钱氏帮衬着伺候沈鹿竹坐月子,而褚义这两个新手爹娘也开始一点点学习适应带娃的生活,好在正正小朋友是个不闹人的性子,饿了吃,困了睡,清醒的时候便睁着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相比别人家的孩子,倒是好带不少。
带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过了十五,又出了正月,我们的正正小朋友眼看着就要满月了,褚家卧房里的小两口,也商量起了满月酒的事情。
「初八那天,正正就要满月了,我终于要能下地转转了,还可以洗个澡,想想都幸福!」
褚义此刻正拥着妻子坐在炕上,逗弄着躺在摇床里的儿子,闻言侧头轻吻了下沈鹿竹的脸颊:「怕是不行,阿娘说了坐月子的时间长些,你身体就能恢复得更好些,咱们坐满四十天,再出月子也不迟,阿竹再忍一忍可好?」
沈鹿竹闻言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整个身子瘫软到褚义怀里吧,仰头靠在褚义臂弯望着他:「褚义你闻闻,再不洗澡洗头发,我真的要臭了,正正还能被抱着擦擦身子呢!」
褚义好笑地看着似是有些生无可恋的妻子哄道:「哪有,我们阿竹跟正正一样还是香香软软的,要是不舒服,一会儿再给你擦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