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顺着初欢手指的方向脸色顿时一变:“原来是曹县尉府上。”
接着初欢就见那人将她带到一侧距离那县尉府远一点后悄声的说:“姑娘你还是过些时候再来吧,这几日曹县尉心情很是不好,府里已经死了许多人了。”那意思即使你哥有可能也没了。
他继续说:“便是咱坛县都被牵连死了诸多人了,你没看就连那商铺都没人了,都躲着去了,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县尉负责一县的催征租赋,地位仅次于县令。
初欢一听就讶然了,这县尉的能力都这么厉害吗?一个收账的却shā • rén,这,这分明就是草芥人命啊。
想到自己的谎言她的脸上不由的漏出担忧的神色:“我那兄长前些时日还给家里来信了,说他们大人很是信赖他,兄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那人回答:“既然是信赖的那说不得是没事的。”他心里边暗想,不光没事,那负责shā • rén的人里边说不定就是你那兄长干的,而且你那兄长此刻就正在shā • rén呢。
初欢听到似乎是舒了一口气,接着她好奇的问道:“那县尉为什么心情不好。”
那人知道初欢的兄长颇得曹县尉信赖后说话间也有些讨好,其中还能听出一点害怕来:“曹县尉家里的公子得了怪病,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有治好,听说眼看这人就快要没了。”
“曹县尉就这一个公子,能不心急吗,这不他一急整个坛县都成了他的出气筒了。”他忐忑的说。
初欢又问了一些事情,那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也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县尉这么大能耐的原因是因为那县令是县尉的亲哥哥,一家子人都是这里的上位者,所以这整个坛县就是曹家的一言堂。
她就说这里也太穷了点,比那大山里还穷,有这样的一霸县令这里是不想穷才难啊。
与那人告别后,初欢看着萧条的街道不由的叹气,她这是什么运气哦。
然而她的‘好运气’似乎还不止于此。
了解情况后,初欢自然是打算另寻他处了。
只是她还刚走没两步就让人给逮着了,逮着她的人不是别家就是那曹县尉家里的仆人。
那曹县尉眼见儿子是不成了,大夫不成就请来了一个神婆,那神婆说找人来给府里公子冲喜,公子就还有一线生机。
死马当活马医,无望的曹县尉还信了,而且将其当成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曹县尉就问神婆对于那女子可有什么要求,生辰八字可要与我儿吻合,年龄要小上几岁还是大上几岁,只要说出要求他就是把这坛县给翻了,也必定能找出来。
那神婆说,没有要求只要求仆人在正午的时候出大门往外走看见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了。
可不巧了。
正午。
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就初欢一个女人。
凑巧了。
出府的仆人一看到初欢再一看这高高的日头,眼睛就一亮,心想这神婆还真是神了。
初欢被绑住的时候还有些懵逼。
想到刚才她骗那过路人的话语,说她的兄长在这府内当差。
她惊慌,莫不是刚才她撒谎的时候被这府邸内的人听到了,那草芥人命的县令压解决了她这个说谎的小人?
几人也不与初欢说话,将人抬府内一放,她就听到一个仆从人欢欢喜喜的往里边去报喜。
“老爷,新娘子找到了!”
初欢整个就更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