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眠夜,只有羽千倦一人。
羽千倦离开后如失了魂一般,于全德见了不由心中担忧,他自是知道太子此去是做什么了,那初欢神医的行礼便是他给亲自打包的。
他不由问道:“太子殿下,初欢神医可是走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神情是少见的痛苦,着实惊了于全德。
在太子身边这么长时间,他何时看到过太子如此痛苦模样。他们太子那是从小就金尊玉贵的养着,又因为君主的喜爱,那是过的肆意,丝毫不受拘束,就差那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殿下了。
便是太子殿下前些时日得知自己几乎药石无救的时候都未从有过丝毫痛苦。
这种神情不能也不该会出现在太子殿下身上。
正思忖着他就听到太子殿下压抑的声音:“她不走。”
“是我太无用了。”
此话一说出来于全德就是脸色大变,下意识就看了一眼周遭,此时夜深人静,两人行的又是那种不能宣于口的事情,所有周围并无第三人。
“殿下慎言。”于全德提醒道。
一国太子怎能说出如此自暴自弃的话,这话要是被有心人传到君主耳中,往日里倒是无伤大雅,现在这个时候要是让君主生出一点失望之心……
觊觎皇位的人便会如那蛆虫一般附着而上……
“殿下,大意不得,大意不得啊。”他焦急的道。
听到于全德的话,羽千倦恍若未闻,殿门被他关上,也将所有人关在了门外。
这时于全德听到他的声音:“只有今日罢了。”
黑黝黝的殿门伫立在面前,于全德站了半晌后才走出内殿,叫了人守在外殿,悄无声息的离开东宫朝着太和殿走去。
初欢神医没有按照原定计划离开的,他自然是要告诉他干爹的。
于全德其实对于初欢的决定反而是开心的,不光他,于全志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相当开心的。
如今的形势对于太子显然是有利的。
于全志的站队方向从他干儿子的所处位置上就能看出来。
东宫不好,他便不好,东宫好,他便好。
如此,东宫不做傻事,他又岂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