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杨都尉回到府邸中后走到正中闺房处，走到一扇窗下，神态恭敬：“王，大祭司已经离开。”
从这边看去，男人的身影竟比窗台还要高上些许，窗台的上方也只堪堪到达男人的下颌，苍白的肤色，殷红薄唇若隐若现，玄色华贵服饰下尊贵的气息越发凸显。
高大威猛的杨都尉在那身影下都显得苗条了起来。
北冥苍看着窗外，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宅院的大门，亦能看到那娇软的身躯如何一步步走出这宅院的。
“娇娇可收下你了？”
寻常的问话，在对方一开口的那刻却让杨都尉心内还是不由一紧。
他再次恭敬的回答，头颅低的低低的：“属下办事不利，大祭司并没有收下下官。”
久没有得到回应，杨都尉便一直保持认罪的姿势，额间隐隐出现濡湿汗渍，在那汗滴将要掉下时，他听到王说话了。只是其中话语让杨都尉却更是心房一紧。
“娇娇会收下你的。”
“到时，这边事务不必再与我报备。”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将他除去北冥的间谍身份……杨都尉立即大惊，虽说间谍身份让他日夜殚精竭虑，日日不敢松懈，按理说如今不再做间谍本该是令他舒心松口气的事情。
但是他蛰伏于南野国十数年，这让他一下放下实在又有些不愿。
做事情合该有始有终，而且在前几日还受到暗桩传信，他们北冥会在一月后攻打南野，他的事业也到了该终的时候……
……等等。
不打南野了吗？
杨怀杨都尉此时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一个重要的问题。若是他都跟了南野国大祭司了，且日后让他好好在南野听令大祭司的……王这意思是先不打南野了？
……
杨怀突然觉的现在他应该自己找个地方静静一下。
他想静静了。
这让他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吞并一个强国的事儿说不打就不打了，他有些受不了，这比让他放弃间谍视野更令他难以接受，他受到的冲击力有些大。
北冥苍看了一眼脸色骤然变白的他，丢下一句话便走了：“跟了大祭司后，便忠心跟着吧。”
屋子内的人如幽灵一般消失不见与之一同不见的还有床上的丝云锦。
雪白丝云锦上，红色点点，柔滑手感美妙如少女的柔软身体。
墨色的眸子盯着那点点血色，尤有少女的温热体温与微不可见的血腥气。
但是这丝云锦到底只是死物远不及少女的美妙，这死物上的点点红梅景色，亦不及那少女身上的血色红痕来的娇艳。
苍白修长的手指抚上那锦帕，瞬间另那处子之血染上了禁忌的味道，昭示着少女已将自己献给了魔鬼。
落红锦帕最后放于宽大衣袖之中，消失不见。
北冥苍的嘴角微勾，看着世间的眼神却是无尽的冷漠黑暗，眼底深处是无人可见的倦厌，人生无趣，欲望更无趣，没什么感兴趣的。
而此时这份无趣的冷漠被人撬动了，泛起了丝丝涟漪。
越来越有趣了。
弱小的柔软的在不可思议中慢慢从底端爬起。
见多了明知不可为，固执的抵抗反抗的人的各种无用之功，早该厌倦的，却这份‘无用之功’却在人群中如此耀眼。
勃勃的生机力量，映衬最纯粹的纯白欲望。
所以让他失了以往的冷静分寸，几乎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砰！砰！砰！
有什么东西在急促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