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贸然回去营救可能反而会让不明处境的初欢陷入险境,他也有九成以上的可能被永远留在那皇城内。
只要他活着,为了找到他隋亲王父子便会留着三弟等人诱他入网,若是他回去那才是真的受制于人。
马鞭打在马上,马发出一声嘶鸣声。
风沙中,隐隐传来男人痛苦的誓言。
“我会回来的。”初欢,等着我,我会带着千军万马来找你!
他早晚会重新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从申十吏那里出来,初欢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内,临近皇城的时候,她突然叫小夹子绕开了朱红色宫墙,四处随意走走。
她不想回那被四面墙壁牢牢围住的宫墙内。
宫墙外偶尔会有几颗杂草,初欢看到后便停下脚步像是被吸引了一般看上良久,一路走走停停,小夹子便牵着马车慢慢的跟着。
他不知道大祭司要做什么,他只要跟着是了。
这时城墙上有巡逻的士兵注意到了城墙下的两人,默默上去上报,碰巧又碰上了少君。
在少君的注视下,士兵紧张的汇报:“大祭司在城墙外行走已经有许多时候了。”有些形迹可疑。
后边的话在冰冷的目光下他咽了咽口水没有说出来。
似乎少君不喜欢别人说大祭司的不好。
之前大祭司出去便是少君让人特意放行的,大祭司颇得少君的喜爱。据说当初少君的病便是大祭司给治好的,两人情谊非凡。
话刚说完,面前已经没了少君的身影。
等回到宫墙所在值守位置的时候,就见少君已经早早的站在了那里,正默默向下看着下方的大祭司。
他默默的站在少君的身后,不敢出声。这一战就站到了日落黄昏,等大祭司的身影进入了皇城内,站了一下午的少君才从宫墙上离开。
虽然他不想瞎想。
但是想到不经意间看到的少君看向大祭司的专注眼神。
他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那目光分明就是男人看心爱之人的目光。
……
他想到大祭司的美貌,一时之间总觉的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咕嘟。
少君shā • rén时的阴冷表情在眼前一闪而逝。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他连连摇头似乎少君就在眼前一样,向着一片空气连连保证,远处看来就像是个神经病。
这边初欢刚进宫门不远就正好碰见了似乎同样进宫的男人。
娈景一袭紫色的袍子,衣袍宽松越发衬得他精致非凡,皮肤透明的几乎能透出光来,琉璃般透彻的眸子在黄昏下也泛着冷色的光芒。
看着你的时候就像冷冷的看着你,忍不住寒意从后脑勺升起。
娈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偶尔看向她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她的模样。
等到靠近,对方看过来,她意识到还真的是在等她。
不过他找她做什么?
现在这个阶段宫中应该用不到她吧。
她此时手里拿着一棵宫墙外墙缝处踩的杂草,枯黄中带着一点不显眼的青绿色,根部被白帕包裹在里面。
娈景皱眉似是颇有嫌弃:“你采这普通玩意儿做什么,你要是喜欢花草,我明就让人送你些奇珍异草。”
初欢听到讶异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她举起手中的草:“不觉的它很顽强吗?”面上正经心内却在吐槽他这是什么意思。
“奇珍异草还要精心娇养着,而它只需点点阳光和水便会努力的活下去。”长长的睫毛翩然起舞,在眼睑上漏出小块黑色的阴影,她轻喃:“我喜欢这顽强的小东西。”
娈景眼眸深了深,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语气间竟然似有妥协虽然还是嫌弃的样子,却是说:“那我让人给你拿个花盆。”
“嗯。”
这次她没有拒绝显然另对方心情大好,阳光下一向沉稳的紫色长袍都似乎出现了紫色的活跃光点。
娈景:“后日的时候会举行登基大典。”
他突然说话,初欢只嗯了一声。
娈景:“我日后会在宫中护着你的。”
他有些没话找话想找她聊天的样子,小夹子在身后看的沉默不语。
这和他印象中寡言少语刻薄冰冷的少君不太一样。
两侧的宫人看到两人后远远的行礼后,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等两人走远后才起身离开。
初欢又‘嗯’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这让娈景有些郁闷,他低垂了头,阴婺在眼中覆盖住眼球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怕。
走在前方的初欢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