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倦一下就闪电一般的将脑袋撇了过去:“你说什么?”手边的酒杯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湿了衣袖,他浑然不觉。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名字,一个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名字。
羽千倦怀疑自己连日来的疲惫不光造成了身体上的创伤还造成了神智上的确实,不然他怎么会恍惚的听到了初欢的名字?
“土匪来的时候,我当初该拼着死也要回去带着初欢走的……如果当初我坚持的话能将她带走的……”
“……当初带不走,就再也没机会进入北冥带走了。”
这一下羽千倦是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幻听,真的听到少女的名字了。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面相极度相似就算了,连名字都一样?甚至都是在北冥?
此时再看向对面夏侯爷这张脸时,羽千倦已经带上了几分认真。
他小心的问道:“夏侯爷你的女儿今年该多大了?”
夏侯爷忙不迭的说:“十六了!生辰是七月十四午时!”
羽千倦:“鬼日出生?”
夏侯爷点头:“嗯,因为是鬼节所以记得很清楚,刚过午时便哇!的一下出声了,哭的特别响亮,人家出生的小孩都没有她哭的响的就。”说道孩子出生的时候,夏侯爷手舞足蹈很是兴奋,显然对于孩子很是期待,仿佛昨日之事犹在眼前。
十六的话,初欢如今也该是十六了,年岁差不多。
羽千倦也没说出自己的猜想,因为他觉的也有些太玄幻了。
“夏侯爷可有心上人的画像?”
“能被夏侯爷如此喜欢,夫人一定长的很美吧。”
夏侯爷被羽千倦夸的顿时屁颠颠的往书房跑去了,宝贝的抱着一摞卷轴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羽千倦打开一幅画卷,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清画卷上的人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
画卷上的女子温婉动人,眼眸狭长,如三月桃花,即便穿着普通的布衣都难掩其姿容仪态。
羽千倦歪头问他:“这都是你画的?”
夏侯爷也歪头看他:“嗯。”回到宫中后便拿起画笔,想了就画一幅,想了就画一幅……
羽千倦又打开其他画卷,就看到女子或坐或站或织布衣或蹙眉浅笑或怒笑或嗔笑但无可奈何的包容模样。
从画笔传神中能看出下笔之人用情之深,也从画中女子的眼神中看出对方对旁边这个憨憨的包容博爱。
饱含爱意当这个憨憨小孩来养了。
这美貌妇人的脸型鼻子狭长不满风情的眼眸与初欢一模一样,妇人与憨憨的面容结合在一起不就整个是一初欢吗。
换言之就是初欢完全是照着这两人的优点给长出来的。
羽千倦觉的真的太玄幻了。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
然而另羽千倦在意的另一件事情是。
画卷中的妇人除了布衣之外,身上还曾穿过绫罗绸缎,看其沧桑尤其是后面病容的模样。
看着应该是后期才会贫穷的。
这妇人之前也是个富家小姐,再加上夏侯爷的家世,妇人怎么也落不到传布衣的地步啊。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这事情从一开始就有缘由。
夏侯爷作为东昌的皇室又怎么去了北冥找了妇人结婚生子?
一个个问题一问出来,夏侯爷又是悲从心来,说起心上人与孩子是又悲又喜,说到最后的时候夏侯爷竟然如小孩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引得管家连忙跑进来对羽千倦表达歉意。
“侯爷思人心切的时候就会如此,还请您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