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过分却透着冷意的容颜,一双琉璃凤眼狭长入鬓,淡淡站在那,血腥扑面而来。
好看的唇瓣一翘:“你是个什么东西?”
……
死一般的寂静。
周遭不知何时哗啦跪了一地:“少君息怒。”
被自己喜欢一生的人临死还如此对待。
初欢这才怜悯的看了一眼她。
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告诉了她三皇子的已无事。
可是对方在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时,初欢却见她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而罚良也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走出牢狱后,牢门隔绝了身后的声音也不知罚良用了什么手段,直到他重新出现在娈景的身后,初欢也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她看向罚良的双手,干净整洁。
重新呼吸到干净的空气,只觉全身都似乎干爽了起来。
就听娈景说:“大祭司原来是个善良的人。”
初欢知道娈景说的是她告诉大公主三皇子下落的事,她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
真正良善的人是会阻止罚良割了大公主的舌头才是。
她回道:“只这种程度的良善,少君便认为我善良。”
在娈景低垂附听中,她说:“那少君也是个善良的人。”
然后娈景也笑了,如同孩童。
……
初欢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哪个点,最后只依旧归类于神经病的思想不是她这等凡人能够想象到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娈里出现在了的她原先站的地方,而他便是从牢门内走出来的。
“现在你相信她了?”娈景说:“她看到三皇子可是完全无动于衷,简直是……”
他啧了一声最后想到一个词。
“……冷漠的可怕。”
何止是见到三皇子无动于衷,便是见到大公主被割了舌头也冷酷的可以,完全不像个女子。
怪不得一直无人发现她的身份,这份心性便是许多男子都不如。
娈里最后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而且前朝国君如此宠恩于她,明日便是斩首之日,她也亦无情至极,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亲自送最后一场的心思。
北冥要修整新纳入版图的西岐,近期一年是不会有大的动作。
不过娈里还是给她派了一队禁卫军亲自护着她去取药材,并对禁卫军说务必保证大祭司的安全。
不过娈景到底没有陪她。
想想也知道,这前朝还未平息,作为重臣的少君他怎能离开。
所以在罚良来抱歉的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没有意外的神色。
相反内里因为娈景的不去而心情颇好。
太阳初升,街道人来熙攘。
轰轰烈烈的人马护着中央的马车气势惊人,带刀的禁卫军威严逼人,在路人惊讶惶恐好奇的各色眼神中飞速从路中央跑过。
华丽的马车一消失,刚才纷纷让路的人们就不由的发出议论声。
竟然!是禁卫军?
这马车里的是谁竟然由禁卫军护送?
如今宫中也就那几位,大君膝下只有少君一人。
难道是少君要出行?